所有的这一切,都该在今晚了结。
一直有外面人在拧包厢门把的声音传来。
霍灵均没想到裴安从餐厅过来的会这样快,踩着有些发飘的步子摸墙走到门后,才发觉门被人反锁。
他开了内锁,门被人从外面拉开的那一刻,闪身进来又迅速将门关死的,却是一个他完全陌生的面孔。
霍灵均靠在墙上,下巴扫向门边,给出两个字:“出去。”
年轻男子看清他的脸之后,脸上同样带着惊诧的神色。
“霍帅,我叫秦树,我想红。”
霍灵均笑,见他一副颤巍巍想要像自己靠近的模样,忍不住摁住额角提醒他:“这么蠢怎么红?”
“你——”
“不想你的下半身废在当下,立刻滚出去!”
等那人消失,霍灵均即刻便拨通了离开不久的谢苗的电话。
“他去了?”谢苗一接起就一副理所应当的已然知晓发生过何事的模样,“看来那骡子是真利欲熏心啊”!
“那是我非常不喜欢的一个人。既然霍帅正要制造负面新闻,顺便帮个忙拖他下水,就当举手之劳替我解决这个麻烦。”
霍灵均顿了下,没有即刻接话。
他的拳开了又合。
在谢苗等来等去后,最后才说:“谢苗,人轻易就死的方式有千百种,但你会更适合宫刑活成老不死。”
听筒那端,感受到恶意的谢苗嘴角一抽。
听筒这端,霍灵均利落地切断了通话。
等裴安穿越大半个城市赶来的时候,霍灵均刚在包厢附带的卫生间内吐完。
他在脸上拍了些冷水,头脑清醒过来,五脏六腑却还是灼痛。
酒气分明,他的脸色白如纸。
一向寡言又耿直的裴安忍不住就想伸出手臂去扶他,眉头也皱的死死的,似乎对他沾酒格外不满。
“霍哥”,裴安还是选择立在一旁等他自己站起身,看到他发软的步幅不放心又问,“要不我背你上车吧?”
话一落,霍灵均的视线就刀锋一样犀利地扫向他全身,扫得他打了一个激灵。
他笑笑,裴安预感不妙:“很久没练了,改天去馆里打两场?”
“最近骨头是不是太松了,嗯?”
裴安垂头,规矩无比:“是,霍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霍灵均捏了下眉心,被他一句话弄笑:“滚,我要给你公主抱你就投怀送抱?”
上车之后,裴安替他降下两边的车窗保持车内空气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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