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让祁淮和他一起去实地考察,白应榆这一周就跟个小舔狗一样跟在祁淮屁股后面,有求必应,也乖得不行。
等到周末的时候,祁淮说是临时有事,不能跟白应榆一起出发去实地考察。
两人跟之前一样,约好了时间在郊区的一家石材厂附近见面。
白应榆一个人先到的时候,在石材厂里面转了转,车间前面有一屋子的展示架子,上面是各种材质的瓷砖展示。
“白应榆?”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车间的嘈杂中,传入白应榆的耳朵里。
声音很熟悉,就算在梦里听到白应榆都会惊醒。
他手里拍照的手机掉落在地面上,脊背僵硬,因为恐惧脚下也丝毫动弹不得,他转过头去,果然是那张脸!
心瞬间悬在了高处,被锁链紧紧桎梏着,白应榆感觉自己透不过气来。
“舅……”白应榆看着面前的男人,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刘明杨穿着工服身上还带着灰尘,脸上的胡子没刮,显得更加邋遢,嘴角勾起狞笑。
“真巧啊,我说应榆啊,我在监狱里这么多年,你怎么一次没有来看看舅舅,我这么多年,养你多难。”
白应榆脸色苍白如纸,他心里暗示自己不能久留,手机都顾不得转身就要跑。
“兔崽子,又他妈想跑!”
随着一声粗口,白应榆逃跑也失败了,后脑勺的头皮刺痛,他被扯得向后栽去,整个人被拽倒在布满尘土的地面上,后背疼得骨头都在麻。
屋眼前突然暗了下来,白应榆以为是天黑了,他无助地捂住头,等待着如以往一般的暴打。
“呵呵,知道怕还敢找男人来报警,屁股是不是卖了不少钱,倒不如也让我尝尝,肥水不流外人田,早知道你让干,我还花钱出去找多浪费。”
刘明杨抓起白应榆的头发,粗暴地往外面的一间平房走。
距离不远,应该是晚上值班时候的住处。
没有立马挨打,白应榆没有一点侥幸,因为他知道刘明杨不会放过他,待听到对方的话时,他心彻底灰暗了。
他应该反抗的,他太无能了,面对以前从未反抗成功的男人,白应榆就是‘被习惯拴住的大象’。
即使他长大了,对于刘明杨的恐惧也根深蒂固,不敢相信自己能够打过地方。
被拖拽的过程中,白应榆捏紧了手机,他大脑飞速旋转,一边看周围有没有人,一边在想一会的求救信息发给谁。
荒郊野岭,工厂附近人并不多,这段距离很短,白应榆被拽到那小平房门口的时候,他猛地抓住了门框,死死不愿进去。
“我劝、劝你收手,如果不想再、再进…进去。”面对刘明杨,白应榆的结巴也更加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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