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这三年,我借过他一些钱,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白应榆一个个回答着祁淮的问题。
听到白应榆借钱,祁淮的眉心下意识聚在一起,虽然他说自己这三年过得自由,祁淮也猜得到白应榆只靠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有多难。
他开始恨自己,在白应榆离开前的那个展会上,他说了多么过分的话,他质问白应榆为什么不用祁廷韫的钱,骂他是在装清高。
想到曾经的自己,祁淮感觉自己毫无勇气问出接下来的话。
白应榆于他而言,是无望等待与无悔坚持之间的那条模糊的赤道线。
“如果说,伤害你的人想要重新回到你的身边,你……”祁淮声音变得无比艰涩,每一个都是从心底挤出来的,“你愿意接纳他吗?”
看着祁淮期待,含着雾气的眼眸,刚才哭过的痕迹在灯光下又变得明显了。
白应榆就算感情再迟钝,也明白了祁淮话里的意思,嘴角的笑有些凝固,最后还是坦然开了口:
“我今天是想告诉你,我原谅你了,原谅那段时间我们所有的纠缠,但是我没有再让伤害过我的人回到我身边的勇气,我想你也放过自己吧。”
一颗心从炽热到跌落谷底。手里那瓶水热气也已经散尽,只剩下秋日的凉。
“不要再来找我,工作也是,祁淮,我不想再和你有一点联系了。”白应榆用着如此温柔的语气说出的是令人绝望的话。
那个拒绝都要想半天的白应榆早已不复存在了。
三两句话,便将祁淮所有的话都堵回去了,在沙沙的风声,祁淮失了聪,在他回过神时,白应榆早已经不在了。
长椅上,只剩下他一个人,和那瓶失去热度的饮料。
……
和祁淮说清楚后,白应榆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上课都倍感精神。
因为祁淮要负责学校的钟楼设计,经常会在校园里各处出没,白应榆偶尔见到他,对方也没有再对他说过什么。
白应榆还沾沾自喜,以为是彻底摆脱了,却没想到在晚上兼职下班前半个小时,又在咖啡馆门口看到了祁淮的那辆宾利飞驰。
“白应榆,那辆车的主人是不是来找你的?”咖啡馆里,老板娘扬了扬下巴,示意道。
白应榆脸色难看,合着昨天说了一大堆都是对牛弹琴了,他不打算再去理会祁淮,权当做看不见。
下班的时候,那辆宾利飞驰已经不在门口了,白应榆松了一口气,当做是自己多想了。
结果收拾好刚出门,就看到了祁淮倚在墙角,整个人从远处看就像是米开朗琪罗的雕塑作品,每一个细节都如此精致。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