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应榆,这是什么?”祁淮撑着额头,碎发落在耳畔,开口道。
白应榆坐在祁淮对面,闻言才从思绪里脱离。
起身时还差点绊倒了椅子,他拘谨地像是交论文给导师的学生,坐在祁淮身边后,跟着对方的手指看向电脑上的设计图。
“你把之前的建筑上的玻璃顶改了?”祁淮问。桃,独,家
白应榆愣了一瞬,而后点了点头,凑得离电脑近了一些,祁淮稍向后靠,腾出地方方便他看。
祁淮的视线落在白应榆白皙的后颈上,那里还有淤青和血痕,祁淮看着心烦,干脆抬手盖在了上面。
被抓住命运的后脖颈的白应榆以为祁淮是在生气自己擅自改了设计图,低声解释。
“黎市的天、天际线很高,又有着悠、悠久的历史,我、我想这样一个在市中心的新建筑,最好再、再简洁一点,更庄重一、一点,你觉得呢哥、哥。”
白应榆被后脖子上祁淮的手吓到了,说话语无伦次,称呼听起来像是在撒娇似的。
祁淮放在他后颈的手一顿,轻轻摩挲起来,拇指划过他后脑勺的一点碎发,手又绕到脖子前面,摸了摸白应榆不太明显的喉结。
坐在祁淮身边的白应榆完全不敢动弹,以为祁淮是要掐他脖子,也或许是被刘明杨吓到了,有些草木皆兵。
“没有说不可以,好好说话,叫什么哥哥。”祁淮口嫌体正直。
白应榆这才松了一口气,想要解释一下自己只是单纯的结巴,最后想想自己的口条,还是算了。
“祁哥,我、我刚才找了一家还、还不错的地方,我们这周去、去那里考察吧。”白应榆掏出手机,递到了祁淮面前。
祁淮看了一眼手机,转而看向白应榆的侧脸,那人一脸的期待与不安,祁淮心中的愧疚感又重了一些。
要是那天他早点去……白应榆是不是不会出事,也不会这么害怕。
“不想挨揍就别拿这件事来烦我。”祁淮故作不耐烦地威胁道。
白应榆却当了真,当场愣住了,脊背都有些僵硬,脸色白了几分,下一秒拿起桌上的水杯,“不去就不去……那、那我去接、接杯水。”
说着白应榆便站起来,头也没回的就跑了。祁淮坐在椅子上注视着白应榆的背影,眉梢挑起,带了几分笑意。
这周的时间对于白应榆来说过得十分难熬,他恐惧着周末的到来,中途有几次都想打电话给祁廷韫,却都没有。
一方面只是不想再麻烦祁廷韫,另一方面刘明杨打了他一顿,当时也只有林原在,就算把刘明杨再一次抓起来了,也关不了多久。
这都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白应榆决定从这周开始去锻炼,以前祁淮逼着他跑步他不情不愿,这几天晚上祁淮下课去操场打球,白应榆就跟着去跑步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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