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时只得硬着头皮写,直到后半夜,才终于把整篇文章翻译好,心满意足地上床睡去了。
等到第二天英语课上,卞湘径直走到贺嘉时跟前,“你的《蜀道难》呢?”
贺嘉时脸一红,把本子塞到卞湘手里,不敢看她的眼睛。
接过贺嘉时的本子时,卞湘嘴角还带着笑意,满是戏谑的态度,可渐渐地,她的表情就凝固了,于是,她走向讲台,念到,“wow,howdanro!walkgonsichuan’sroadisoredifficultthangogtothesky”
“canngandyufugotlostwhentheywerebuildgtheuntry”
最后,卞湘终于念不下去了,丢下句“下课给你贴墙上,让大家都好好看看!”。说着,她瞪着贺嘉时,问道,“以后还敢在英语课上写别的作业吗?”
贺嘉时总算领略了卞湘的功力,连忙说,“不了不了不了。”
中午吃饭时,秦言还忍不住取笑贺嘉时的翻译,而贺嘉时则底着脑袋,抱怨道,“你快别说了!”
路上,恰巧遇到了迎面走来的邢楠,贺嘉时便立马立住了,说了声“老师好。”
邢楠朝他俩笑笑,露出深深两枚酒窝,和善地说,“去吃饭啊?快点吧。”
贺嘉时点点头,又说,“老师再见。”
如今,他们学了理科,贺嘉时总算摆脱了总也考不好的地理课,而邢楠也不再是他们的老师了。
秦言问,“你怎么今天这么听话?还跟老师问好?”
贺嘉时愣了几秒钟,突然就想到了小半年前的那个晚上,自己曾对邢楠说过的那些无礼而令人尴尬的话。
他有些难过,说,“邢老师人挺好的,当时我地理考得差,她还帮我划过重点。”
秦言也笑笑,同意了贺嘉时的这个说法。
没了那几门固定用来放松的文科课,贺嘉时明显感觉到平时的学习强度大了不少,各科都在赶进度,一本书接着一本书,没完没了的上课,完全没有了消化的时间。
测验、考试、排名,每个人都在这场持久的战争中时刻保持着精神的高度紧张。而少了教室后排那些闹腾得厉害的同学,班里的气氛便愈发的死气沉沉了。
省实验里,高中生一周唯有周日不上课,不过,现在就算是周日秦言也不会在床上赖太久,八九点钟就起来了,随便吃点早餐,接着便要去图书馆跟王来娣、赵一鸣他们一起做作业。
卷子、练习,一张接着一张;纠错、总结,一环扣着一环。
贺嘉时大多时候都会陪秦言一起去图书馆,不过,他坚持不了那么久,学一会儿就累了,趴在桌子上兴致缺缺地玩手机。
秦言有时会瞪他两眼,他便收敛半小时,等到秦言注意不到他了,就又重新掏出手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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