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去。”
衬衣在磨蹭间敞开了领口,余声露着半边肩膀,像个怕被人抢走恩客的舞女。他强硬地挽留封卓鸣,结果适得其反,封卓鸣将他的膝盖往外掰,余声用尽力气反抗,可还是眼看着封卓鸣一点一点离开他的身体。
情急之下他对着门口浪叫一声,封卓鸣顿住,余声趁机夹上他的腰,坐进他的怀里。
余声抱着封卓鸣脖子,用表情说“就这样去吧”,封卓鸣想给他掼下去,可一接触,余声就像抽真空了似的,紧紧吸附在他身上,差点给他脖子勒断。
封卓鸣愣是一步也不敢往前迈了,他望着咫尺天涯的房门心烦意乱,最后妥协地喊了一句:“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片刻沉寂后,赵澄应了声是,快步走了。
余声大获全胜,心情变得相当好,他谄媚地对封卓鸣说:“大鸟哥哥,你对我可真好,不枉我救你一命。”
“下来。”封卓鸣往余声屁股上招呼了一下,他带着气,下手有点重,余声抖了抖,半天憋出个:“疼。”
听起来像示弱,封卓鸣心中快意,又抽了一巴掌,这次没隔着裙子,直接拍在了腿根上,清脆的一声。
封卓鸣感到脖子一紧,余声滞后的闷哼传进他的耳朵,腹部开始有什么东西硌着他,金属质感的,封卓鸣怕是什么武器,带着警惕去摸,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时也愣住了。
“我说了疼。”余声声音闷闷的,封卓鸣抽回手,走回洗手台边将余声放了上去。
“下来。”他说。
这回余声还算听话,很快松开了封卓鸣,他垂着头,双腿叠在一起,像是在忍受什么,封卓鸣想了想,打开了水龙头开关。
余声本就靠着后面,水阀水压又大,一放水呲得哪都是,冰冷的水柱激得余声整个人弹起,瞬间变成了落汤鸡。
“给你降降火。”封卓鸣解释说。
“不想着给我解开,倒想着给我降火,您解决问题还真是一阵见血啊封大队长。”
余声脱掉了身上全部衣物,用封卓鸣施舍给他的毛巾擦拭自己,封卓鸣瞟了一眼他久违的作品,刚消肿,还微微泛红,它身陷囹圄不知多少日子,封卓鸣一边暗自数数一边说:“戴着呗,不挺好看的。”
他的话没过脑子,却过了余声的耳朵,余声赤脚走来,轻轻摸了摸封卓鸣的左脸:“我觉得这儿也挺好看的,要不也别擦了吧。”
封卓鸣眸光迅速冷却,嘴唇崩成一条直线,面前这个家伙是不久前背刺过他的人,自己竟然没好伤疤就忘了疼。他向后退一步,余声跟上去贴着他问:“我今天那么做,你生气了?”
封卓鸣本来不想说话,却没忍住蹦出一句:“我生什么气?”
他听不出自己语气有什么奇怪,可在余声眼里,封卓鸣瞳仁稍错,眼眶逐渐泛起一圈红,紧抿的唇线略微上翘,要是军人有掉眼泪比赛的话,封卓鸣绝对可以拿个冠军。
余声凑上去,不轻不重地在封卓鸣唇边咬了一下。
封卓鸣眼底划过一秒错愕,很快变成不悦,见他没动,余声放肆地再次咬上去,像是不把人欺负掉眼泪不罢休似的,封卓鸣终于有了反应,抬了下脑袋,可余声用力按住他的后脑不让他动,嘴上变成了舔吻。
滑腻的触感令封卓鸣头皮发麻,他奋力甩开桎梏,掐住余声的脖子把人狠狠推在化妆台上,碎掉的镜片哗啦一声,落在他们身旁脚下。
“你他妈有病!”
封卓鸣彻底看透了余声的疯,这家伙就是爱看他出洋相,如果他因此发火生气,这家伙绝对会更兴奋。
此刻余声眼睛里就冒着贼光,他迅速松开手,可余声那股劲儿已经上来了,疯疯癫癫坐上身后的桌子,屁股底下传来玻璃压碎的声音,封卓鸣惊异他没穿裤子就坐了上去,刚一低头却再次被余声堵住了嘴巴。
余声抱着他轻声道:“让我哄哄你。”
有什么可哄的?
封卓鸣生无可恋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像个被怪物纠缠的玩物,余声的身躯在他黑色作战服的映衬下变得更无血色,皮肤下泛青的血管像输送毒液的动脉,可能随时会要了他的命。
他就和噩梦中的自己一样,尽管一身本事,关键时刻还是动弹不得。
嘴唇被人撬开一条缝,余声得寸进尺在他齿关逗弄,忽然他感觉身下一松,可恶的家伙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他的腰带,伸了只手进去。
敌人侵犯了禁区,封卓鸣几乎要将那只手臂捏断,可对方却像没有痛觉似的,揣在那个温暖的地方静静贴着他。
“拿出去。”
“再等会儿,这暖和。”
余声把手往里伸了伸,曾经挥拳如铁的手此刻软若无骨,封卓鸣腰眼一酸,忽然身子前倾撑在了化妆台上,镜子里照出余声后背的伤疤,他盯住一处怔住了。
余声身上的疤很多,如果要挨个修复的话还不如整体换张皮。他后腰处明显添了新伤,像是被火灼过,还没彻底痊愈,封卓鸣记得上次那里明明还是个枪伤来着。
他眼前浮现出余声趴在地上的样子,据说爆炸那天火光冲天,宛如末日,他不知道大火有没有烧到自己这边来,就算有应该也烧不到余声吧,他的同伴应该早就把他带走了。
他脑子里想着一种可能性,问出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