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孩子或许是抽时间一周练一两个小时,自己家离学校不远,只要跟老师处好关系,每天练两三个小时也可以有啊!
有了音乐基础,一两年后买把吉他买几本教材自学,以自己现在的学习能力和记忆力,练个三年五载也应该能够小有所成。
听了一群女生叽叽喳喳后,黄瀚开口了,“我可以要求参加钢琴兴趣班吗?”
“啊?”黄瀚一开口就选最难学到的钢琴课,张春梅有些惊讶!
她知道整个学校只有四个人在学弹钢琴,一个是五年级的同学,这段时间已经基本上不练习。
还有两个都是四年级的同学,她俩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练得不咋地,唯有沈晓蓉一人弹得好,联欢会上还有过她的钢琴独奏。
不是同学们不愿意去学,而是老师脾气大,先后有七八个学生被训得嚎啕大哭,再也不愿意遭这份罪,退出了。
张春梅劝道:“黄瀚,学钢琴有些难度,邱老师脾气不好,学校里只有一架老掉牙的钢琴,邱老师宝贝得很,有可能学两个月都不许碰钢琴。”
“是这样啊!没关系,我认真学,只要基础知识过关了,相信能够得到练习的机会。”
“这可说不好,但是有一个人可以帮你。”说着张春梅瞧向沈晓蓉。
没想到黄瀚直接选了学钢琴,沈晓蓉感到意外的同时倒是有了期待。
在学校独占鳌头的感觉虽然好,可惜也有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滋味,沈晓蓉目前的情况就是没有人进行攀比,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弹得好不好。
这倒是事实,此时的小学根本没有条件组织什么乐器比赛,更加没有业余钢琴等级考试,至多比赛唱歌。
沈晓蓉学会了弹钢琴后也只能跟老师和她的妈妈交流,其实沈妈妈也很业余,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女儿。
邱老师的学识深不可测,但是脾气古怪,虽然对沈晓蓉青睐有加,但沈晓蓉还是有些怕她,在她面前练琴拘束得很,从来不敢多言多语。
沈晓蓉很尊敬邱老师,也知道邱老师受了十几年的苦,至于为什么,她就说不清了。
其实原因并不复杂,四类分子外加“臭老九”,邱老师十几年的大好年华献给了“修地球”的伟大事业很正常,还好她承受住了打击,没有自绝于人民。
由于家离学校很近,年纪相差不大,黄道舟认识邱老师,以前也提到过一两次。
她是在当时的首都现在的省城读中学,有没有读大学不得而知,她不仅仅是资本家的女儿,丈夫还下落不明,传闻是跟着去了海峡的那一边。
沈晓蓉认为以黄瀚目前在学校的表现和已经取得的学习成绩,想参加兴趣班不难,但是否得到学钢琴的机会谁也说不好。
她虽然希望黄瀚能够和她一起学习弹钢琴,但是没法判断邱老师是不是愿意接受这个学生。
因为学校里前前后后有几十个同学曾经试过,一大半都被拒绝,其余的学了一两个月基础知识连钢琴都没摸着就主动退出了。
沈晓蓉见张春梅在等着自己表态,苦笑道:“我可以带着黄瀚去给邱老师瞧瞧,能不能得到她的同意真的一点点把握都没有。”
热心肠的张春梅道:“我也跟着去,邱老师音乐教得好,她还多次表扬过我,到时候我可以帮黄瀚说话。”
一个饱经沧桑步入更年期的女老师,脾气不好纯属正常,黄瀚已经在琢磨着争取成为她的学生。
徒弟拜师一定要真诚,大不了在万不得已时用上苦肉计,在她家窗外跪一天一夜都值得。
毕竟这位老师是有真才实学的,能够得到她的启蒙应该是三生有幸。
只可惜黄瀚脑子里没有多少有关于邱老师的信息,更加不知道她的喜好,故而无法投其所好,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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