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吹就亮一些,风过了他就暗下来。陪伴时给人极其温暖的依恋感,只在不经意时冷却成一捧轻灰,等到再有轻风吹拂的时候,他又能恢复之前的温度,哪怕分心也给人专心的错觉。
陆哲淮真正开始漫漫燃烧的时候,或许是枪击案发生以后。
但很无解,在他承认自己很害怕失去她时,他依旧没有明白,自己应该给她一种长久的安全感。
相反地,他开始在她身上索要一种“你不会离开”的实感,以至于把性爱当成一场发泄和试探。
刚开始有多温柔,之后就有多疯狂,等她疼得掉眼泪的时候,他才终于清醒过来开始哄她,事后用各种方式弥补。
如果两人之间,没有当初在他手上看到的那枚戒指,结果或许也是一样。
过去二十多年完全塑造了他,他擅长隐藏情绪,隐藏不为人知的阴暗面,更擅长以表面的平等姿态,掩饰他对居于上位的习以为常。
好像所有情感在他那里,都是被束缚着强行分好类的,能给的就是那几样,再多就没有了。
“你走吧。”盛栀夏低声道,“晚点我要出门一趟。”
“天冷,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说完,她转身要走,陆哲淮忽而抬起眼眸,上前一步紧紧攥住她的手腕。
“夏夏。”他呼吸有一刻的失律,声音愈渐沙哑,“我们重来一次。”
重来一次。
最坏的结果不过重来一次。
可时过经年,彼此早已陷入由无数道死胡同凑成的迷宫。
一墙之隔,这条路的终点不过是原先那条路的。
一样重蹈覆辙。
她已经分不清,他哪句话是经过深思熟悉,哪句又是脱口而出的安慰与恳求。
“没事找事就让别人跟你耗,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她用力转动手腕甩开他,一直朝前走。
但很快,身后响起他的脚步声。
温度在一瞬间包裹上来,她被迫止步,上身难以动弹。
陆哲淮再一次抱住她,不顾一切地将她困进怀里,埋在她肩头索取着日思夜想的味道。
她极力挣脱着,而他怎么都不肯放开,急促的呼吸落在她颈侧,难以自持的滚烫。
盛栀夏耗尽所有力气也无法摆脱束缚,心堵的感觉再次涌上来,她冷着声线骂他:“陆哲淮你是不是疯了?”
“是。”陆哲淮气息颤抖,热意悬在她耳边,像一个要落不落的吻,克制着、压抑着。
“我从没爱过别人,你不要听人胡说,相信我。”
“你跟我说这些有用吗?”她被陆哲淮困得喘不过气,眼角渗出一点生理泪水,心口也跟着酸,“我已经不喜欢你了,要说多少回你才能记得?”
“是真的,还是气话?”他眉头拧着,声音哑得发疼,“夏夏,真的不喜欢了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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