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南夏也这么觉得,“啊——”地吐出一个白白的像小米粒的东西。
五六岁的年纪,姜翘妈妈高兰常在她耳边念叨,不要咬硬的,嘴里的牙齿很重要,掉了的上牙要往床底丢,下牙往屋顶丢。
久而久之,姜翘慢慢对名为“换牙”的东西很好奇。
她低着头跟着迟南夏一起看。
是一颗上牙,小牙齿白白的。
迟南夏看她这么好奇,拿袖子仔细擦了擦,扭着身子嘟嚷道。
“给你。”
“好,三十秒到。有没有觉得唤醒了友谊?”姜海拍拍手祝贺道。
姜翘回了神,就看迟南夏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模样似乎挺淡定,丝毫不像她把记忆搜刮了一个轮回才转移了注意力。
路灯下,少女皮肤透白,光似乎能透过她的皮肤。鼻子和姜海的很像,线条干脆利落,带着英气。眼睛很亮,像藏着细小隐秘的星星,特别是睫毛,很长。
迟南夏侧了侧脸,收回放在她脸上的视线。
姜海觉得这一步做得对极了,他闺女脸色都红润了,瞧着心情已经好转的模样。他趁热打铁,“咳咳,那现在你们再握个手吧。”
姜翘神色平静,伸出了手。
迟南夏顿了顿,回握。
须臾。
迟南夏觉得手下的触感有些奇怪,似乎有什么长着须须的东西在拍打他的手。他有些莫名其妙,抬眼看了下姜翘。
女孩儿眼睛弯弯的,下睫毛很长,像扫进他心里。
顿了顿,他也不说什么,直接低头,就看见姜翘的手上面有一只硕大的天牛,黑色表皮,两只豆大的黑眼睛,两条色彩斑斓的须须就在半空中那么甩啊甩啊,“啪叽”一声甩到了握着姜翘的迟南夏掌心。
!
可能是迟南夏讶然了一瞬,姜翘“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我们和解了。”姜翘好不容易笑完,道。
这是她在操场找到的,捏了一路,特意留给迟南夏的。
迟南夏拎起天牛的须须,在空中晃啊晃。在他晃的时候,天牛一刻不停地用空的那条须须打他的手。他看了半晌,说“你说和解,你用这只天牛给我道歉?”
“什么我道歉?明明是你不对……”
姜海不想听两孩子你来我往地谁对谁错,跟俩幼儿园的小朋友似的,确认了不会再打架,他嘱咐姜翘回去时记得白酒说辞,转身走了。
差不多过了十几分钟,姜翘才上楼。
姜海乐呵呵地逗她:“哟,知道谁对谁错了?”
姜翘也不理他,转身往房间走去:“谁错都没有你错。刚刚在楼下遇到妈妈了,她一眼就看到了酒,我怎么说她都不信,你自己看怎么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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