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飞机前,她从包里拿出另一部手机。刚刚开机,邵辉的消息就弹了出来,时间是两天前。
“给我尾款。”
吴薇想,事情果然成了,此人的确是有些办法。
她把约好的酬金打到指定账户,然后给他回了一条消息:“钱给你了,吓唬一下就送她回家吧。告诉她,梁家不会有她的位置,这辈子都不要回帝都来。”
没有任何回复。
那五百万应该只是邵辉的烟雾弹,吴薇心想,当务之急,是这件事千万不能让梁秋声知道。
阿标是缅泰边境小有名气的蛇头,做这行快二十年,接触过南来北往、五花八门的人。
他最近这单生意还是个熟人。
“哧啦”一声,火柴蹭亮,阿标给对面的男人点上烟:“阿辉啊,好久不见了,你还在中国找人吗?”
“已经找着了。”叫阿辉的人深吸了一口烟,放松地缓缓吐了出去,“改做生意了,赚点家用。”
阿标笑起来,指了指屋子里熟睡的人jsg:“你这个看着不错,比他们整的那些有搞头。那些都面黄肌瘦的,和本地妞没区别。”
阿辉吐着烟圈:“我可指望她生财的。”
阿标眼珠子一转,又望了眼屋子,渴望地咂了咂嘴。他露出一个贼笑:“报个价听听?”
阿辉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我不做熟人生意。”
眼看没戏,阿标也只能算了,给自己也点上一根烟,“你多留心啊,这个看着是精明的,别让人反咬一口。”
一支烟很快抽完。
阿辉拍了拍裤子上的烟灰,抬头看了看暗下来的天色,“给我准备车子,晚上走。”
阿标比了个ok的手势,拿起电话交代了一通。
梁时躺在木屋内的小床上昏迷不醒,手脚被细绳捆住,原本的衣服早就被换掉了,穿着当地时兴的长袖长裙。两个多月的长途跋涉,头发未经修剪,已经有些长,胡乱地盖在脸上。
邵辉走进屋子,将她扛起,辗转腾挪间,梁时觉得自己似乎躺进一处狭窄的箱子里,箱子上方有盖子遮挡,只隐隐能听到车子启动的声音。
空间是封闭的,异常闷热,梁时满头满身的大汗,感觉自己随时要缺氧死去。
路过一处疑似检查站的地方,她感到头上方的物品被各种翻动,但没人注意到车厢下方这处隐藏的空间。她的嘴被胶条封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一会儿,翻动的声音停止了,车子又开起来。梁时知道,他们这是顺利通过了。
自从被邵辉挟持,她昏睡的时间就越来越长。手机不在身边,她不知道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只有日升日落,频繁地更换交通工具和无尽的赶路。她能判断出邵辉在一路向南走,可是他要把自己带去哪儿,要去做什么,梁时不敢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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