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又说:“其实,傅邺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魔鬼,他……”
“能不提他了吗?这么喜欢搬过去和他住呗!被规训的感觉很好吗?给了你多少好处,要这么替他说话?”江然像逮到了发泄口,一股脑地说完。
宋晨磊一拍手:“得,您老好赖不分,我也没办法,我去吃饭,不提了。”说完,直接离开了宿舍。
江然都把刺扎进对方心里,现在又开始后悔。这还只是第一天,他忽然有些绝望,因为看不到头的黎明,还有那个魔鬼一般的男人。
他太困了,浑身像散架一般,他坐起来打算脱衣服睡觉,上衣口袋里直接掉出了药膏。
那还是他准备恶搞傅邺的药膏,等他拿起来准备扔掉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这不是他的药膏。
“治疗,跌打损伤!”江然看着管体背面的用途,惊讶不已。
傅邺换了他的药膏,意味着对方不仅发现了饭菜里的东西,还有自己准备的过期药膏。
他看了看还是随手扔了到了床铺下的垃圾桶里,不切实际的期待一次就够了。
这一晚,江然浑身疼得难以入睡,他连翻身都觉得困难。昨天被机车挂过的腰,今天被别在身后的手,右手差点摔成残废,左手被“变态”整成残废。
江然睁着眼睛,满脑子都是傅邺那张脸。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有病,一方面希望这个人管着自己,那他当成普通的学生看待,一方面又期待他对自己可以像今天中午那样纵容。
“江然,你别真有病吧!”他盯着天花板低声自言,“睡觉!”
傅邺从游泳馆会到房间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下午离开操场之后,他没跟着大家一起去吃晚饭,独自到了游泳馆。
耳畔的水声能让他心绪平静,因为待在水里,他才不会停下,不去想江然的泪眼。
那双眼瞳像黑曜石一般,只是看了看自己,他的心居然荡起了涟漪。
这是他第二次见他流泪。
傅邺一进门,就看到浴室门口贴着纸条,上面写着:浴室的地板已经清洗干净,我摔倒事小,毕竟年轻,您摔倒了可怎么办?
傅邺扯下纸条,看了又看。
床被铺展,屋子里的陈设整整齐齐。
江然是在明知道迟到会被惩罚的情况下,还是腾出时间去替他收拾。
坐在床边,傅邺看到床头柜还有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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