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还想说什么,他转身走了,这人的少爷脾气真是一辈子改不了,要不是有这张脸又有点钱,绝对不可能找到老婆,就算不小心找到了老婆也会跑的!
我气愤地跟上,跟在他后面数落:“干嘛不理小杨,人家等你半天。”
他进了电梯,神情挺疑惑的:“谁?”
“你不知道人家姓什么?”
“不知道。”
“那你们天天在聊什么?”
“金融案例。”林州行推门回到自己病房,坐在床上,护士进来帮他扎上今天的消炎药,因此话头停滞了一会儿,护士出去了,他才又开口说,“她要考证。”
“你有那个证书?”
“没有。”
“……难道你都是胡说的?”
“也不是,能说什么说什么。”林州行坦然道,“你不是要我聊天吗?”
“我是希望,你能……”被他一搅,我心思有点乱,话到嘴边了又不知怎么说,就想还是继续聊小杨吧,我说,“人家对你有好感呢,还问我你有没有女朋友。”
林州行猛然抬眼,盯着我:“那你怎么说?”
“我说你快离婚了。”
“什么意思?!”
“就是……”我顿了一下,本来不打算在他养伤的时候聊这个,但刚刚嘴一松,不小心说出口了,不过说出口了就说出口了,迟早的事。
现在的氛围还算轻松,我也尽量接着这股轻松劲儿,笑着说:“告诉别人位置会空出来的,免得耽误你嘛。”
林州行不再说话,只紧紧盯着我。
我好久没见过他这个眼神了,最近他听话得吓人,但那只是一层皮,或者某一面,这种又冷又利的眼神也是他。林州行咬紧牙关,克制许久,尽力压平了情绪和语调,但话还是说出口了:“邓清,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我轻轻吸了一口气,十年,不算没见面的三年,那就七年,不管曾经说过多刺骨的话,这都是林州行第一次骂我。
一层本不该在此时被揭穿的温馨表象终于还是被揭穿了,我还是要走,他真的气极,也失望极了,但是我并不生气,这话的真实伤害其实不高,远不及从前,我甚至淡淡笑了一下,我说:“这就受不了了?你还说让我折磨你。”
闭了闭眼,他也深深吸了口气,又非常艰难地、痛苦地慢慢吐出来,然后低声道歉:“对不起。”
“你不用道歉。”
“清清……”他换了神色,讨好地想来拉我的手,“再也不会了,你别生气……”
“我没有生气。”我摇摇头,而且退了一步,站得更远了些,“这句根本不算什么,林州行,比起你以前说的那些来说,根本都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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