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泊辞刷卡。程泊辞开门。
孟韶承认他是对的,就算她没有什么事情找他,知道他在附近,就会给她很多安全感。
神经绷紧太久很难马上放松,孟韶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决定去洗个澡。
温热的水流滑过皮肤,她的心情渐渐变得平缓。
洗完澡出来,孟韶换上酒店的浴袍,开了最大一格的风力,站在镜前吹头发。
吹到七八分干的时候,房间里毫无预兆地陷入了一片乌黑。
孟韶在原地反应了几秒,意识到是停电了。
与被关在里面一夜的板房类似的黑暗让那些记忆卷土重来,她把吹风筒放到大理石台面上的时候,手指有些发抖。
那些民工不怀好意的笑声在耳边隐隐约约地重现,孟韶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房间的门忽然被敲响。
“笃笃”的几声,平和而节制。
“孟韶,是我。”
程泊辞的声音穿越幻听而来,像给孟韶吃了一颗定心丸。
她几乎算是急切地摸索着小跑过去给他开了门。
就着窗外落进来的昏暗光线,程泊辞看到孟韶穿的是浴衣,头发也还湿着,停了一下,才开口说话:“刚才去楼下便利店给你买了吃的,还有活络油,听你没睡,过来给你。”
他手里端着一杯关东煮。
“是不是我吹头发的声音太大吵到你了。”孟韶不好意思地问。
程泊辞说“不是”,又说:“我也没睡。”
他把装关东煮的纸杯交给她,孟韶接过来的时候,略微迟疑了片刻。
程泊辞捕捉到了她的情绪,看着她低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怕。”
孟韶垂着眼帘,说有一点。
“用不用我陪你一会儿,”程泊辞征求她的意见,“等你睡着我就走。”
孟韶极轻地“嗯”了声。
她端着关东煮坐到床边,看着程泊辞仔细地栓上门,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玻璃瓶,是他买的活络油。
孟韶伸出一只手要接,程泊辞却说:“你先吃。”
孟韶“唔”了声,把手缩回去,紧接着又听见程泊辞说道:“着急的话,我给你涂。”
她要去叉鱼丸的竹签晃了晃,并没有准确地叉上。
见孟韶没有马上回应,程泊辞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讲话的唐突,他动了动嘴唇,正要说什么,孟韶却说了个“好”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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