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和现实的某部分交叠,又被展开,如同炎热夏季放在窗台上的折扇,边边角角被雨水洇湿。
她一夜都没有怎么睡,六七点钟的时候,知夏起床出去。
虽然是周末,但临近高考。
清水花苑里已经有一早去
上补习班的高三生的身影,他们身边必定还有周末也不睡懒觉,陪同孩子去上课的家长的身影。
当年高三最后一个学期,知夏也是这样度过的。
那会儿,她接连两次模考的成绩都不理想。
知晓雯急得嘴角一直起泡,拖了同学的关系,送她去一个叫陈思河的老师那里上课。
那老师早年是高考命题组的成员,在家长堆里被传得神乎其神。
无论家长出多少钱,她都不答应一对一,必须几个学生一起去她家上课,学费还贵得离谱。
尽管如此,没有一个家长不心动。但名额实在有限,能去上课的学生,都是家里既不缺钱又有门路的。
那年陈思河一共收了十个学生,其中五个是京藤的,三个是北屿的,还有两个是十三中的。
这三所学校都是市里顶尖的学校。
其他学校的学生和家长,很大可能连这位老师的名字都没有听过。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即使是在北京,不同区、不同学校的教育资源,差距也极大。
和知夏一起上课的,有一个是她所在班级的班长,一个男生,高一高二成绩不太显眼,高三却突飞猛进,连着两次模考都进了市里前五名。
上课时,陈骏就坐在知夏旁边。
他脑子确实好使,做数学题做得极快,通常知夏刚读完一遍题,正要演算,他就哗啦啦在纸上写出了答案。
最烦的是,他写字的声音特别大,像是生怕身边的人听不到似的。
知夏好脾气地没去理会陈骏。
谁知中途休息时,陈骏主动和她说话,他说他这学期也搬到了清水花苑住,以后可以一起去学校上课。
知夏不做声。
陈骏便说:“你这两次考试都考得不怎么样,不会是还想着盛怀风吧?”
知夏当时抬起头,直视着陈骏,问:“和你有什么关系?”
陈骏一愣,没想到她说话这么直接,语气轻蔑地道:“他现在在哪儿,钰成吧?就那个破烂学校,人去了就是废了,想想也考不出什么好成绩,他家是不也挺穷的?”
知夏依旧盯着陈骏,她一向好脾气,以至于给人一种错觉,那就是谁都可以在她面前说三道四。
她冷下声音,不无嘲讽地说道:“他再怎么样都比你好,你爸爸去年性骚扰女员工的事儿,让你很光荣吗?”
陈骏立刻变了脸色,骂骂咧咧地起身离开。
“吱啦——”椅子拖地,发出十分刺耳的声音。
知夏坐在原位上没动。
陈骏的爸爸做企业做得很大,去年忽然被爆出性骚扰的丑闻。
不过陈骏投了个好胎,他姥爷的背景很厉害,最终舆论被改写,变成了那个女孩儿为了讹钱而造谣。
hr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