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房间,没道理他自己走。
他仰头扶额低骂了一声,最后折返回到床边,目光扫视着熟睡的她。
没有一丝变化,她还是一动不动,连呼吸也如此平缓、一成不变。
覃卓朴看着看着,嘀咕道:“我是男人,不是修道士。”
话落,身体已经尝试着跨跪在被子上方,双手则撑在她身侧,男人宽阔的身体轻而易举笼罩住她,可这一系列情不自禁的动作依旧没有惊醒她。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是在装睡?
覃卓朴俯视着她,莫茜的睡姿很正,是仰卧的姿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的面容难得呈现一种柔和的美,没有攻击性,安安静静。
所以看样子确实像是睡着了。
覃卓朴视线放肆地微微往下,半截细腻的脖子和他的衬衫衣领倒映在他黑漆的眼眸里,一时间,他喉咙一阵发紧。
他感觉自己现在的姿势像一把紧绷的弓,而箭在手上,迟迟未发。
有什么在叫嚣着。
他慢慢低头,女人的脸近在咫尺,穿着他衬衫、盖着他被子的她睡得一脸香甜、安详。
作为自然界的雄性动物,他忍不住凑近嗅了一下,正准备闭眼亲下去时,突然又直起身子。
他从高往下俯视着她,喘着气。
郁闷至极。
其实他可以干脆直接叫醒她,而不是像现在犹犹豫豫的。
而不叫醒的理由他隐隐也知道,是为了给自己留后路,也是担心她一旦醒来,事情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覃卓朴没办法,最后他翻身下了床走到窗边。
现在是元旦的晚上十点多时间。
他很希望会有一束新年烟花划破天空,然后唤醒睡在床上的女人,可惜这种可能性基本为零。
不同于市里,这镇上的常住人口比较少,夜幕落下时,热闹也慢慢跟着隐匿于云层中了。
万物沉睡,问花花不语。
过了会,覃卓朴重新穿上衣服,悄然拿起被扔到一边的毯子和枕头出去了,关上门时还顺便熄了卧室的灯。
等他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时,不由自主松了口气,可想到里面睡得一脸香甜的女人,顿时一口闷气又集结在胸口。
今晚这事,他是不愿再想了。
翌日,在破晓的天光中,覃卓朴醒了。
他一睁眼,就隐隐感到有些酸麻,沙发是布艺沙发,作为睡床,它的柔软和舒适度其实还好,缺点就是太短了,他的腿又长,昨晚整个身体他都是屈着腿睡的,翻个身也艰难,如此睡了一晚,不酸麻才怪。
覃卓朴很快站了起来活动筋骨,之后,他毫不犹豫重重敲响了卧室的门。
“咚咚咚!”
又急又重的敲门声将莫茜从混沌的睡梦中剥离出来,人往往在那刹那间痛苦和迷糊混杂,做不出反应。
覃卓朴象征性敲门后便径直推开了门走进去,见到她没有起来,整个身子几乎还埋在了被子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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