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事。”
郁则的手停在半空,微微一滞,才缓缓收回。
林絮尔低声说:“郁同学,不用麻烦了。”
“我男朋友会带我去处理的。”
她的嗓音轻柔,声调却在“我男朋友”上重了几分,拒绝的意思不言而喻。
郁则抬眼,就看见张栩庭站在不远处,不知道看了多久。
张栩庭对着郁则礼貌笑了笑。
他也终于知道,林絮尔为什么会觉得郁则是个好人了。
确实够好,甚至好得过分。
那种捉摸不透的好意,和看向林絮尔的眼神,毫不掩饰地表明一切。
张栩庭上前扶起林絮尔:“郁少,我会带小尔去医院的。”
郁则直起身:“抱歉,学长先带林同学去医院处理一下吧。”
林絮尔主动牵住张栩庭的手,她仰起脸:“栩庭,我先去洗手间洗一下,你等我一会。”
张栩庭笑了,伸手亲昵地揉了揉她的长发,视线不经意扫过郁则,最后含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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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内,清澈水流缓缓流过她的手背,原先难受痛痒的灼烧感已经被冰凉的水缓解了不少。
林絮尔垂下眼睫,只是有点出神地望向手腕,方才被郁则用力握着的红痕还没消,白皙的肌肤上很是显眼,紧紧攥住她的意识。
那种奇怪的直觉让她燥郁心慌,她还在想,到底是从哪件事开始,他就展露了那一点不为人知的苗头,逐渐失控。
从暴雨下午让她上车的那一次开始,亦或者是其他?
太多的痕迹过于明显,他甚至没想过去遮掩,明明只是见过几次面的人,却能很准确地记得,她不能喝酒,会替她解围,借给她衣服……
她蓦然想起郁则的话。
“面对不同的人,也会有不同的态度,不是吗?”
她是那个不同的人吗?还是她想太多?
她宁愿是自己自作多情想太多。
因为她对郁则,真的只有感激而已。
但她的思绪很乱,她关上水,扯过一张纸巾将指尖的水珠一一擦拭干净。
餐厅为了表达歉意,亲自去药店买了烫伤膏,送到张栩庭的车上,林絮尔的烫伤不是很严重,只是还有些红。
林絮尔上了车:“我没什么事了,不用大费周章去医院,随便上点药就好。”
但张栩庭只是看了林絮尔一眼,语气似在开玩笑:“少爷都发话让我带你去医院,我不得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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