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锦久久的站在原地不说话。
想去死!别活了!
这样的想法她在地下室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出现。
她甚至连怎么死都想好了。
可她最终还是忍住了,不是害怕,而是不甘心,可能她骨子里就是比花烟更狠的一个女人,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恶人尚且独活,没做错事的人为什么要死?
她怎么能留这些人在世上畅快无忧的活着?
很快余千樊的电话响了,余千樊按下免提键,里面传来两个工作人员遗憾的声音,“千樊老师,人没救回来。”
“警察已经过来,你们来做个笔录吧。”
栗锦听到这话后缓缓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
她捏紧了手上的u盘,“走吧。”
她看了眼身上的红色外套,转身木着一张脸对余千樊说:“下楼的时候顺便陪我买件黑色的衣服吧。”
余千樊什么话都没说。
栗锦看起来并不需要安慰,反倒是眼中有灼热燃烧的火,以从乱葬墓地白骨之中散出的怨气和悔恨为引,成了眸光里那一点永不熄灭的亮。
工作人员正守在病床上,上面花烟的脸已经被盖上了,两个工作人员有点不忍心。
“栗锦还是个小姑娘呢,被吓到了吧?”一人叹息说。
另一个人想到当时浴缸里的那一幕,也难过的摇了摇头,“才多大的小姑娘,估计这事儿都要成为她一辈子的心里阴影了。”
两人正说着,走廊镜头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远远的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走过来,两人的神情都很冷静,栗锦怀中还抱着一大束的白菊,黑色高跟磕在地上发出冰冷的脆响。
两个工作人员都愣住了,因为栗锦没有半分恐惧或者怯懦的样子。
怀里的那束花在她手上就仿佛成了武士的刀。
整条走廊都成了她的战场。
他们不清楚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出现这样的表情的,但是等栗锦走近了,这种压迫感就变得更加浓烈。
她将花束放在了床的旁边,握住了花烟从被子的一角露出来的手。
她缓缓拉下被子,花烟像是一幅失了颜色的画。
只留下暗色的黑和寂寞的白。
栗锦缓缓蹲**,对她说:“你说的那副‘希望’我也很喜欢。”
两个工作人员是听见了她温柔的声音。
但是他们从栗锦的眼神之中看见的却不是这样。
她仿佛还说了另外的话。
我应邀而来!
走进你的战场!
拾起你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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