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别墅的会客室里,三个男人正并排坐在沙发上。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抬头看了看会客室的门,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沈校长,您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要找林素心谈学籍的问题,为什么我们会被带到理事长这里来?”
沈峻华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他也是银曜学院的副校长之一。
但是,跟陈予默这种被贺家高薪挖角过来的学术泰斗不同,他原本是贺氏旗下一家大公司的副总裁,后来被调到银曜学院,担任常务副校长。
这位企业高管出身的校长主要负责学校的事务性管理,教务处和后勤处这些行政部门,都在他的管辖范围以内。
沈峻华沉吟片刻,目光深沉地看了中年男子一眼,道:“还不是你们教务处干的好事?跳过校长会议,直接给学生发退学决议书,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吗?现在事情闹到理事长都知道了,再来担心,已经晚了!”
中年男子叫道:“沈校长,这都是原来的刘处长干的,我并没有参与啊。我虽然听说过这件事,但您也知道的,刘处长有杜家撑腰,我还是他下属,我也是没办法啊。”
沈峻华道:“于处长,你跟我解释没用。理事长这次是真的发火了。我做银曜学院的副校长七八年了,贺家不管哪一任理事长,都对我们这几个校长非常尊重,这样把我们晾在这里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碰到。”
于处长神情焦虑地低下头,心里也不由有些腹诽。
这沈校长真是个老狐狸,现在把责任都推到了教务处这边。
其实,当时退学决议书之所以能够生效,他肯定是事先知情的,就算没有直接参与,但要是没有他的默许,教务处的原处长既没有这么大胆子,也没有这么强的能力,能够把这件事操作得天衣无缝。
现在好了,理事长知道了这件事,大发雷霆,他又跳出来充好人,把教务处和后勤处参与这件事的几个处长、职员全部免职了,想把自己撇清,又巴巴地跑来给林素心送学生证。
结果呢?还不是被人晾在这里?
不过,这事都怪后勤处的人不小心,怎么会让陈予默这种一条筋的书呆子知道呢?还被他同道理事长那里了,这事情也办得太差劲了吧?
想到这里,于处长神色不善地瞪了边上坐着的后勤处李处长一眼。
李处长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瞪我做什么?要是没有你们教务处核发的退学通知,我们后勤处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把学校的正式学生往外面赶。反正到了理事长面前,我也有话说,我是看到退学通知才赶人的。”
于处长听了这话,气得差点跳起来,“李处长,你什么意思?当时明明你们后勤处最积极,想要讨好杜小姐,现在倒全部怪我们教务处了?”
李处长道:“看你说的?你刚才不是说,都是以前那个被免职的处长的错吗?你不是根本没参与吗?那你激动什么?”
于处长这才发现,自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了,顿时脸色更加难看了。
李处长还要说话,沈峻华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都别吵了!在理事长这里吵架,成何体统?”
两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理事长的别墅里,也不知道这间会客室里面有没有装监控,慌忙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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