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她在做甚么?君绮罗抓紧披风领口,仓皇的自问着。他带女人回来与她何干?她为甚么会觉得心疼?像被狠狠了一巴掌,又似是心口在淌血……
这是好情况不是吗?他有了新目标,那么她的逃脱将会更顺利!
拥着不定的心,她加快脚步想尽快穿过长廊回房,但是……
「喂!你是谁?」红裘袍美人用着契丹语扬声对她叫着,口气娇蛮。
她根本充耳不闻,反正她「不懂」契丹语。她的步子没停,眼见可以在转一个回廊后回到房中;但更快的,她却跌入耶律烈倏然出现的怀抱中。
一旋身,她的腰被高举起来,坐到长廊两旁高高的横木上,双脚悬空。君绮罗从来不知道自己有惧高症,现在她知道了;她只要看到长廊外头比长廊地板低了三尺的石板地,她就无法自主的按住耶律烈的肩颈。
「她是谁?」
「她是……」他笑看她一眼,才转身以契丹语告诉那少女。「我的爱人。」
她浑身颤抖了一下,他回过头,轻抚她的脸。「冷吗?」
「不冷!」她推开他的手,身体摇晃了一下,连忙又搂紧了他。
「我真喜欢看你这模样。」耶律烈放开原本扶着她的腰的双手,满意的看到她拉紧他。
「故我下来!」她脸色苍白,微征泌出冷汗,低低的在他耳边道:「我……我……」
他的眼神瞬间柔似秋水,抱她入怀。
「可怜的小东西。」
「烈哥哥!」红袍女孩忍不住娇嗔出声,她不能忍受这种忽视、与他对别的女展现温柔!
「青蔻,你该回宫了!」
「不要!我要留下来晚膳。我与皇额娘请示过了!」耶律青蔻挽住他手臂,不满地叫:「她该不是不会走路的瘸子?为甚么要抱着她!」要不是碍于心上人在,她早一鞭子抽过去了。这个不要脸的贱民,胆敢依入烈哥哥高贵的怀抱!
「啊!我舍不得让她走路呀!况且她轻得像是可以飞起来似的。」
「我也不重呀!你为甚么不抱我?」她用力扯他的手;那女人若敢再倒在堂哥的怀中,她真的要打人了。以着她仅懂的汉语词汇指君绮罗,说:「你,滚开。」
「青蔻|我要生气了!」耶律烈脸色沉了下来。
「你为了那女人生我的气!」耶律青蔻尖叫出声,抽起红鞭挥了过去,目标是想抽花那女人的脸。除了那张脸,她根本一无可取!
啪!
她打到了耶律烈横挡着的手臂,将他左臂抽出血丝,也划破了衣服。他抢过她的鞭子。「胡闹!」
「你……你……我要告诉皇兄!」青蔻公主猛跺脚,眼泪豆大的滴了出来。
「咄罗奇,送公主回宫!」
「是!」咄罗奇连忙奔过来。
而青蔻公主早已冲向大门而去。
他无言的抱她回房。
「少主…你的手臂!」冬银低呼了出来,连忙翻出药箱。
耶律烈放下她后,看着自己的左手臂,舔了一下血丝;那丫头该好好打一顿,愈来愈骄纵任性!
「少主,奴婢替你上药……」
「不必,你退下。」他挥手让冬银退出去。
君绮罗有些明了的看向他。
「你是故意在她面前对我亲热!让她以为你心中有人?」这足以解释刚才他特别温柔的原因了。她居然会有晕眩惑,实在是太可笑了。
耶律烈淡淡扫了她一眼,独自走到桌旁,将拉高袖子的左臂浸入水中,洗涤流出来的血。她总是有法子将他的善待想出一个合理又别有用心的解释。他若想控制怒气就得别理她的问题。她是个相当聪明的女人,聪明又世故,并且爱憎分明,永远不会原谅错待她的人;也不相信会有人平白对另一个人好。她不愧来自君家;也是因为她有着高明的经商手腕,否则不会如此难缠。
可是,也正因为她的难缠、冷傲,以及坚强的意志才真正吸引住他。
乍见时的美貌是感官直觉上的娇艳;但是,如果她是个软弱、或毫无个性的女人的话,也许他连碰也不会想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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