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下意识地都不敢搭话了。
书杬烦躁得不行。
偏偏这个车的司机还是个管不住嘴的,还差几百米都要开到目的地了,他还以一副教育的口吻说道:“不管那是你男朋友也好,还只是朋友,我觉得你都要好好珍惜。”
“多少男人吵完架后拍拍屁股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开这么多年出租车,还真是第一回遇见他这种都开几百米还回来送女方回家的人呢。”
书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车子刚停下,她就火速逃离。
然而乘电梯上了三十九楼之后,发现自家门口竟然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女人戴着副墨镜,也不知道是哪个的复古风头巾,桃红柳绿地把脑袋都包裹住了。
走进之后,书杬试探性地叫了一声:“佳佳?”
“欸!”纪延佳猛地应声,将墨镜扒拉到鼻梁上,催促着:“你终于回来了,快开门,快开门!”
密码刚输完,纪延佳就从门缝中挤了进去。
看到茶几上有凉开水,她直接拿起茶壶,“咕噜咕噜”灌下了大半杯。
而后又走到窗户边,很谨慎地扫视了一眼楼下,将窗帘给拉上了。
换完拖鞋,书杬简直对眼前这一幕是叹为观止,她也喝了口水,笑着问道:“你在干嘛呢,不是去庙里找灵感了吗,怎么一回来就好像在逃债。”
“确实欠下了一点债。”纪延佳松懈下所有防备心,躺到沙发上后才感觉活过来了一点。
想到秦北斯昨天晚上在这个家里说的话,书杬微微皱了皱眉头,“你在庙里是不是遇……”
纪延佳似乎对这句话很抵触,都不等她全部说完就立马拢了拢身上的高领,清咳了好几声说道:“我在庙里清心寡欲,只为了创作好吧。”
她偷偷瞄过来看了好几眼,大声说着:“总之我回来这事儿你对谁也不要说。”
书杬点了点头。
毫无血缘关系的哥哥和从小就是同桌的好姐妹相比,就好像是一顿饱和顿顿饱,她分得清。
但是一想到刚才和陆见淮吵架的画面,她就头疼,也软着脚一屁股躺到了沙发上。
将手臂搭在额头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纪延佳见状,立马抱着一个枕头靠了过来,揣测道:“不会是和那位姓陆的太子爷吵架了吧?”
书杬陡然睁开了眼睛。
追随的目光裹挟几分敬佩,就好像明目张胆地询问者,对方怎么会知道,真成了她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纪延佳轻笑了一声,自动解释道:“和别人吵架你就没放在心上过,只有和陆见淮吵架的时候才会有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
说完,她就拿了干净的衣服往浴室走。
还摇头晃脑地感叹:“认识俩小学生就是好啊,天天看他们吵架也不会无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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