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小姑娘就跟河豚似的,“咕嘟咕嘟”灌着水。
大半瓶水喝完,他才笑着问道:“消气了吗?”
书杬捏了捏鼻子,别过头喊道:“没有!”
她刚才都哄了那么久。
哪能喝几口水就消气,又不是消防车在灭火!
陆见淮无谓地耸了耸肩,嗓音是一贯的恣意与慵懒,“开条件吧。”
四个字轻飘飘的。
“你什么态度呀!”书杬好像抓到了可以任意妄为的把柄,下巴都抬得更高了一点,“我刚刚求你原谅的时候,是这个样子吗?”
陆见淮立马举手投降,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差跪下来磕头似的,他眉眼低顺,“姑奶奶,求你开个可以原谅我的条件行吗?”
书杬被逗笑了。
这幅样子就好像陆见淮是一条大狗,哈着气吐着舌头。
她清了清嗓子,想起刚才在车上的聊天内容,勾着唇角说道:“我说往东?”
两个字仿佛打开了陆见淮身上的开关。
男人站得笔直,收住笑意,漆黑的眼眸严肃认真:“全听书书记的指挥,您的指示就是最高指示,一定扎实做到位,写进我们陆家的族谱里!”
书杬憋住笑意憋得身子都在颤抖,又问:“那早餐呢?”
“怎么舍得你挨冻去买早饭啊!”陆见淮回答地很坚决,语调也平稳升高,“当然是我去买了,一日三餐你就是想吃我的心脏,我都挖给你。”
“恶心死啦!”书杬皱了皱眉头,径直说道:“那正好我家还缺个打扫的仆人,就你来吧。”
陆见淮咧了咧嘴。
敢情这是对他装也不装了。
到底是他造的孽,毫无怨言地回答道:“好的,您就是让小的上刀山下火海,小的都在所不辞!”
话音刚落,天空中响起了巨大一声“轰隆”。
天际边有银白色的光线一闪而过,照得路边的树叶都在打颤,有一瞬间恍若白昼。
一发誓就打雷的人是什么成分?
书杬保持高度怀疑的态度,“你骗我?”
“骗你什么?”陆见淮也是无语,撇撇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是我能拦得住的?”
刚说完,豆大的雨点儿就从空中落了下来,砸在皮肤上生疼生疼的,都没能给人一点反应的时间。
陆见淮连忙脱下身上的外套,高举过头顶,几乎全部都遮挡在书杬的上方,将她给遮得严严实实的。
皮衣面料很厚,还真的挺防水。
俩人没伞,就只能靠这么一件外套挡着往回跑。
书杬踩了不少水塘,自己的袜子湿了,也把陆见淮的裤腿给溅湿。
泥泞的芳草味中夹杂丝丝纯正古香水的味道,略带涩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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