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花。”瞿锦辞很轻地笑了笑,“很适合你。”
宁知蝉在简陋逼仄的浴室里冲澡,水逐渐升温,但依旧不够热。
微冷的水兜头浇下,几滴水珠流进宁知蝉眼睛里,他的眼睛变得有点红,也变得清醒了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宁知蝉突然想起昨晚瞿锦辞对他说的那些话。
其实他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当时为什么突然哭了,因为明明没有什么可委屈的,瞿锦辞说的话一点错都没有。
没有任何人逼宁知蝉,他就是自己走进去的。
半小时之后,宁知蝉离开了旅店,乘地铁回家。
夏季的晨风较为温和,即便头发在路上风干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可能因为有些轻微受凉,或者因为瞿锦辞昨晚弄得太久了,宁知蝉依然感觉不是很舒服。
他把书包里的裙子塞进衣柜里,找出一件干净的衣服来换,但换好后突然发现脖子上被留下了几块深深浅浅的红色吻痕,宁知蝉只好重新换上了件高领衣服。
换好衣服之后,宁知蝉打开电源,给电量耗尽的手机充电。
手机自动开机,屏幕很快亮起来,突然跳出一条消息提示。
“?”
宁知蝉点开消息,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消息内容的确只有一个问号,来自一个没有添加备注的号码,不过宁知蝉知道是瞿锦辞。
瞿锦辞给宁知蝉发消息的次数较多,不过并不是因为对宁知蝉有很多话要说。他热衷游戏和性爱,需要使用宁知蝉的频率很高。
消息通常简短,只需直白地告知宁知蝉时间,宁知蝉就会把自己装扮好,跨越夜晚的大半个城市,来到瞿锦辞身边,成为他私密性强、性价比高,而且不需要珍爱的玩具。
瞿锦辞从来没有给他发过这种含义不明的消息,宁知蝉握着手机,像一个拿到超纲试卷的差等生,感到有些不安和无措。
他不知道要回复瞿锦辞什么,也没有想好要不要回复,毕竟瞿锦辞的心思很难猜,脾气不太好,超过使用宁知蝉的时限之后,好像也完全不想要和宁知蝉扯上关系。
手机此时突然在宁知蝉手中震动起来,宁知蝉顿了顿,突然心率过速,但手机上只是之前他定好的闹钟,提醒宁知蝉到了出门的时间。
他劫后余生似的喘了会儿气,手指很轻地在屏幕上划了一下,闹中被关掉,手机即刻安静了下来。
时间有些来不及了,宁知蝉只好先收起手机,乘公共交通去学校。
他大概是整间学校里唯一一个乘坐公共交通来上课的学生,在不算很近的站点下了车,再步行一段时间才能到达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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