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津惩戒似地咬了季声的喉结一口。
季声浑身一颤,堵在喉咙里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他的眼睛不自觉地越过了谢知津的头顶,再度落在了惨白的天花板上。
季声,这就是你的命。
谢知津还在逼问他:&ldo;为什么要骗我?&rdo;
&ldo;我不骗你,你就能放过我吗?&rdo;季声自嘲地笑了笑,声音都透着一丝缥缈:&ldo;你要是现在能从我身上下去,咱们要是面对面地坐着谈,我就告诉你我去哪儿了,怎么样?&rdo;
&ldo;你是在和我谈条件?&rdo;
季声仰面躺着,感受到自己的腰带已经被抽了出来,他被顶得有些发懵,缓了口气才又是一笑:&ldo;你看,我连谈条件的资格都没有,所以谢知津,你有尊重过我吗?&rdo;
谢少爷叱咤风云二十六年,大概只尊重过他爸一个人。
他动作稍微一停,低头看向季声,问:&ldo;你到底想说什么?&rdo;
&ldo;没什么。&rdo;季声垂下眼睛,干脆利落地拽下了自己的牛仔裤,然后在谢知津满是惊喜的目光中说:&ldo;就是求谢少爷以后别再说&lso;情人&rso;这个词了。&rdo;
是那样落寞的语气,像是了无生趣的煤炉灰,堆积在冷冰冰的墙角还不够,下雪天的时候还要被扔到雪堆里,和雪一起冻住,僵硬冰冷。
春天根本就不会来,季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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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声任由谢知津一次又一次,全程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与其说这是他第一次配合,不如说他有些自暴自弃。
谢知津毫无理由的猜忌和粗俗的言语任谁都接受不了,何况是下午刚从墓园回来的季声?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季声浑身酸疼,眼睛却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天花板。
那种呆滞的样子让谢知津心里有些不自在。
&ldo;还洗吗?&rdo;他问季声。
良久,季声的瞳孔才动了动,干裂的嘴唇轻轻张开,发出一丝低不可闻的声音:&ldo;洗……&rdo;
谢知津并不意外,季声的洁癖程度实在可以用变态来形容。
他还记得第一次亲季声的时候,季声差点嫌弃到把自己的舌头咬断,那次到处都是血,极其狼狈。
好在磨合的次数多了,季声能忍的也就多了,就拿这一次来说,他还不是老老实实无推无拒的全都接受了?
谢知津的神情是满足的,像终于把鹰熬顺了的猎人,像把马顺乖了的将军,也像把把仙鹤的翅膀折断了的暴君。
但最像的,是把月亮拉下了神坛的歹徒。
谢知津看季声实在是累极了的样子,就先去浴室放了水,然后又折回来把季声抱进了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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