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夕吐了,她是不胃不好啊?我们问她,她也不说话。”
沈佑皱眉,没有犹豫地开电梯门,又出来,往回走。
贺仲生指指茶室,告诉他:“喏。”
沈佑走过去,看到趴在茶海前的唐夕,熟练地摸额头,说:“包。”
“没带药。”
“包。”
“外边。”
沈佑出去拿了一趟,在一个内置口袋里找出奥美拉唑,让她吃了。
唐夕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藏的?”
沈佑没答:“喝不了酒就别装逼,喝得胃酸反流半夜在那打滚叫唤,没人管你。”
唐夕嘴角向下:“是,你要管你前女友。”
“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信一个月前新闻你没看见。还装模作样去找我,心里都烦透了吧,我怎么那么多事,都不给你时间跟前女友叙旧。”
“你不要避重就轻,自己屎盆子往别人头上扣,我有时间看新闻吗?哦,确实看了一个,让你要死要活的扑棱蛾子被调查的新闻,多有牌面,朝阳公安局发布。”
唐夕生气了:“你走啊!不是要去送温暖吗你!滚蛋吧!”
“你半夜胃疼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那你不是又在给别人添麻烦吗?”
唐夕以为她没理解错:“你不去了?”
“不去了。”
唐夕哼一声,扭过头:“无人在意。”
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乐开花。沈佑是她最重要的朋友,她对他的占有欲比对初臣更强烈。
“行了别作了,人家过生日,你在这儿一点边界感没有。”沈佑这妈当得越来越娴熟。
“那你以后还会去吗?在她叫你时。”
沈佑拿出手机,当她面把梁麦删了。过去的事就应该让它好好过去。有些问题难以解决,回头再多次也还是要各奔东西。又不是恰恰舞,不停地前走退后有什么意思。
接到贺仲生电话那一刻,他想通了。
朋友要更重要。
他们聊完出来,天已经黑了,房蜜姗姗来迟。夏灯刚跟她打完招呼,接到方闲越电话。方闲越下班买了小蛋糕,还做了手擀面,远程为夏灯庆生。
那边几人已经轮庄打麻将了,反正游风不回来,他们也不敢先开动。是不敢,怕挨踹,怕被切断经济来源,怕生人勿近的气场。倒没不好意思,一个个脸皮厚得能抵御大菠萝子弹。
他们不急,夏灯也不急,跟方闲越聊了聊原先单位,对于他们又明目张胆做了什么龌龊事,都在意料之中。
方闲越说:“我也快跑路了,准备去丹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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