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之放下手中的菜篮子,抬头看着面前的四个中年人,冷淡又不带任何歉意的说:“很抱歉,我觉得我家美美的家教很好,反而是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说完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冷冷的说:“给你们五分钟。”
面前的四个人都愣住了,没想到这位说话这样不留情面,怎么说他们年纪都要打点,一点尊重都没有。
“我们想要拿回长生的骨灰,虽然惨死他乡,但总要入土为安吧。”众人沉默中,乌爸爸先开口说到。
“我不会把长生的骨灰给你们的,他说了要和我一直在一起。”许微微面色苍白,虚弱的说到。
“你都有别的男人的杂种了,你还想霸着我们长生的骨灰做什么?就当我求求你,行行好,饶了长生,饶了我们吧。”乌母靠在乌爸爸的怀里,哭的声嘶竭力。
乌爸爸听了,咬牙切齿的说道,“哭有什么用,就是打官司,我们也要拿回来。我们走。”
说完又对那始终不发一言的,许微微的继父说:“我们现在也不是亲家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来找我们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许微微的继父这才急了起来。连忙推搡着许母,“你还不快去劝劝你女儿,那死人的东西留着干嘛?脑壳坏掉了?”
许母这才走到许微微的身边,“微微,妈求你了,把东西换给乌家吧,就当帮帮你马叔叔,他还要靠着乌家呢。”
许微微定定的看了许母一会,看的许母不自然的转过去,“你还是我妈吗?为了这个男人,你丢下我爸,丢下我,现在又要为了这个男人,求你女儿,你有没有一点骨气?”
父母离婚后,她跟着父亲还过了一段快活的日子,可后来,父亲去世,留了大笔的遗产给她,母亲身边的这个男人又怂恿着把她接过去照顾。
幸好,她一直守着父亲的遗产不拿出来。见得到不好处,这个男人对母亲越来越不好。离婚的时候,虽然是她不对,可是父亲还是给了她一笔钱,就这一笔钱,都够她花半辈子了。
她就不明白了,她有女儿,也有钱,为什么一定要跟着这个男人?就那么贱么,男人多得是,为什么要在这颗烂树上吊死?
“我不会交出来,要对簿公堂是我的事情,你可以离我远远的,反正过去的二十年里,你也没照顾到我什么。”许微微冷声的说道。
许母被她说的涨红了脸,到底是女儿,说不出狠心的话,倒是许微微的继父,指着她的鼻头尖,“你不交出去,你就领着你妈回来吧。”
说完也不看许母,拔腿就走。
许母一听他说让许微微领她回去,慌了手脚,看到他走了,更是连滚带爬的去追上他:“老马,你不能丢下我,你丢下我,我怎么办……”
听不太清楚老马说了什么,但无非就是“你滚。”“你死去你女儿那里吧。”之类的。
许微微悲哀的看着头也不回的许母,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顾远之拍拍杜美美的肩膀,让她去安慰她。
这样的事情,所有安慰的语言都是苍白的,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知道有多么的痛苦,她坐在许微微的身边,轻轻的抱着她。拍着她的背,无声的安慰她。
没过几天,许微微向杜美美辞行,乌家和继父已经知道她回来了,那以后各种骚扰肯定不少,她不想让美美也跟着经受这些,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
在此之前,她已经通过顾远之联络到胡律师,立下遗嘱,将来如果她出了什么状况,就由杜美美来做她孩子的监护人,直到孩子成年。
杜美美再舍不得许微微,也只能让她离开,只是不断的叮嘱她:“你一定要时常与我联络。有事情一定要告知我。”
许微微微笑着,笑容温柔坚定:“谢谢你,美美,让顾远之照顾我这么久,请一定要好好珍惜他!也请你好好珍惜美美。”她望向美美身边的高大沉稳的男人。
然后,许微微如同来时一样,一个小小的行李箱,拒绝美美去送行,她说:“离别最伤感。”
这两个在大学时代就彼此信任和依靠的姑娘,再一次分别。
可她知道,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有一个人,在远方惦记着你。
许微微走后,杜美美的生活彻底的清净下来,又回到了只有她和顾远之的二人世界。
最近石仓迪也不知道怎么了,帮她报了一个刺绣比赛,然后又让她准备一下,准备冬天的时候,在京都与魔都两地给她办一个刺绣展。
刺绣展倒是可以,因为她也想把手头上的一些名品,以及姑婆以前留下的东西展览出来。
想到姑婆留下的东西,她诧异的问顾远之:“为什么老是有人问我《麻姑献寿图》的事情,我明明说了我手里的是仿品,可没一个人相信。”
顾远之微微沉吟,让她把那幅东西找出来,她却不肯动,撒娇,“你去嘛,就在书房的保险柜里,密码是多少多少。”
“你就这样把密码告诉我,不怕我把你的东西给搬走啊?”顾远之有点差异,忍不住问到。
杜美美好笑的看着他,“搬走,搬走,这样杜家的人就不会来烦我了。再说,我的是我的,你的是我的,反正到哪里都是我的。”
顾远之摸摸她的头,美美没有说喜欢他的时候,他忐忑,没有得到她的时候,他忐忑,得到她之后,他还是忐忑。
不是因为她随意的把保险箱的密码告诉他,而是那句,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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