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不转过来?”
南知这才转头,她眼眶红得厉害,下眼睑的红抵着眼尾蔓延开来,看上去委屈又可怜。
顾屿深皱了下眉,很快将车停在路边,松开安全带将人搂进怀里:“怎么了这是,过去这么多年的事还能让我们滋滋哭啊?”
她又无端闹起别扭:“都说了我没哭!”
“好好好,没有没有。”顾屿深跟哄小朋友似的。
南知手抵在他胸前,忍不住去解他的衬衫扣子。
顾屿深也随她解。
她泪眼朦胧的,看不太清,怎么也解不开,最后烦了,干脆直接暴力扯开两颗,纽扣滚落在地。
顾屿深靠在椅背上,见她这样还懒洋洋地取笑她:“心急什么,都是你的。”
这人真是现在这时候还不正经。
南知扯开领口,终于再一次看到了那一处的伤疤。
她又问了一遍:“这是怎么弄的?”
“顾嘉远去世后,她的神经质越来越严重,而顾孟靳则越来越疲于这种婚姻生活,最开始,他开始动手打我妈。”
南知一愣。
“再后来,我妈就自杀了,割腕。她去世的最后一段时间我就在她旁边,她一直拉着我的手,用最后的力气不停唤着顾嘉远的名字,她到最后放心不下的也只是那个只存活在记忆中的孩子。”
“而自那以后,顾孟靳无人发泄,便开始打我。”
顾屿深语气很平静,“他是意识清楚下的暴力行为,也因此不会在我外露的皮肤上留下痕迹,免得遭人议论。”
南知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顾屿深说的这一切。
她的家庭虽然也有过波折,但父母恩爱,家庭美满,根本无法去想象顾屿深说的那一切。
“而这道疤是在高三那年留下的。”顾屿深说。
南知一顿:“高三?”
到高三,顾屿深还在持续性地遭受来自顾孟靳的家庭暴力吗?
“嗯,在你出国前那段时间。”
顾屿深垂眼看她,黑睫在颤,脸上却没有更多的受伤情绪,“那段时间的我实在太糟糕了,所以……对不起滋滋。”
其实顾屿深长大些后就几乎和顾孟靳很少再有接触。
他生意越做越大,也越来越忙,两人能够见面的时间也少了。
直到后来顾屿深忽然发现顾孟靳新找了一个女朋友,正准备领证结婚。
那个女人很年轻,甚至比顾屿深都没有大几岁,名牌大学刚毕业,很漂亮,出生在普通家庭,一切一切都让他想起他的妈妈。
甚至和张晓淳还有三分像。
他并不恨这个或许会成为他“继母”的女人。
他只是觉得悲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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