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深看向她:“嗯?”
“打个招呼?”
他弯唇:“行。”
南知有些拘谨,认真看着墓碑上的两张照片:“爸、妈,我叫南知,已经跟顾屿深结婚了。”
顾屿深嘴角笑意更深几分。
南知余光里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脸上是笑着的,她却觉得他落寞得很。
好像人生这一路上,走走停停、磕磕绊绊,也没有留下什么能真正让他驻足的东西,仿佛薄情冷性到极致。
可她又能从顾屿深怎么对她的之中知道,他其实骨子里不是那样薄情的人。
只是怎么会有人面对父母的墓碑还能这般淡漠的呢?
他没有什么仍在世上的亲人,而对已逝的却也并不重视,总觉得他孤零零得来,孤零零地活这么多年,未来也会孤零零得走。
可他是顾屿深啊。
只要他一句话,身边就会立马出现很多人。
怎么会是孤零零的呢?
南知又说:“以后我会好好对他的。”
至少他们已经结婚了。
至少她现在也是他的亲人了。
再不济,顾屿深身边永远会有她陪伴着。
-
他们没有在墓园待很久,算上车程可能都没有两个小时。
离开墓园,上车,顾屿深偏头问:“一会儿还有事吗?”
“没有。”
“带你去个地方。”
“哪儿?”
他难得卖了关子:“去了你就知道了。”
车窗外的景开始倒退。
车依旧在郊区一带开,没有开进市区。
马路上车不多,车速很快,外面的景飞快掠过。
中途顾屿深在一家很普通的小快餐店里买了几份菜,开了大约四十分钟的车程,顾屿深停了车,到了一片破旧的小区,在整座北京城中,像是被遗落在边缘的破败区域。
南知没来过这儿,周围一切都是陌生的,不知道顾屿深为什么要把她带来这里。
她往周围看了一圈,问:“来这里干嘛?”
“带你见个人。”顾屿深说。
他拿出那几份快食,走进其中一幢楼。
这一切都和顾屿深很不匹配,甚至在他那西装革履、人高腿长的映衬下,这破楼都徒添摇摇欲坠的逼仄感。
南知跟着他走进去。
这楼太旧了,就连电梯都没有,水泥地,墙壁上重重叠叠都是广告纸,楼梯旁是一面墨绿色的信箱墙,上面标着门牌号,锈迹斑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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