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太熟悉,肩膀被揽住扣在怀里,下一刻便有一顶渔夫帽迎面,压住他整张暴露在镜头下的脸。
“又有人出来了!”
“拦一下,前面的拦一下!”
“先生,这位先生,请问您跟丛先生是什么关系?您对五年前北市七高未成年oga强制标记一案了解多少?……”
“您好,北市晚报记者!您……”
单手按丛安河脑袋进怀里,摄像机话筒摇来晃去,戚不照帽檐下眼睛轻睨。
阴冷,潮湿。
北市晚报记者离得最近,被慑到往后退了半步。
左手不紧不慢探过来,摁住镜头。
推开的时候倒半分都不优雅。
戚不照说,
“滚。”
一个音节,相当清晰。
现场瞬息安静了两秒,随后掀起更高的狂潮。
回神时戚不照已经揽丛安河毫不留情破开人群。
他个子太高,一点道理都不讲,有些人举着相机只能拍到下颌线,被迫摩西分海般割成两片,又疯了般聚拢。
这时候涌进来第二批安保。
和剧院保卫处质量天差地别,这批人训练有素,很快将横冲直撞的记者悉数摁住。
偶有一两人不要命地突出重围,才发现有辆黑色腾辉悄声驶过侧门。
网媒小公司,爆款社会新闻的一手材料能冲整年kpi。
几人气得摔工作证大喊我草,噼里啪啦声接连响彻偏厅。
上了车,丛安河仰面在后座。
渔夫帽还卡在脸上,一句话没说。要不是腿动了动,还以为在兵荒马乱里睡过去。
戚不照掀开渔夫帽,丛安河不乐意。
戚不照还是给扒下来,扔到一边,摘下自己的盖在他脸上:“休息室随手拿的,不知道谁戴过。”
“哦,”丛安河摁住冒顶,软牛仔材质,很快被压扁,“……我说怎么有脑油味儿。”
戚不照:“你骗我。”
“嗯,我错了。”丛安河声音闷闷的,“但你也骗了我,扯平。”
戚不照没说话。
丛安河在皮质座椅上摸索着去握他的手:“我第六感很准,猜到是今天。”
谢幕时他从李想走回丛安河,在模糊的边界上看一切都很清晰。
藏掖的低语,躲闪的目光,疯狂上滑屏幕的指尖。
早有心理准备。
丛安河问:“我们去哪儿?”
“回家。”
“会被蹲的。我家里老房子没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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