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这才满意点头,又犹自转身,顷刻已消失不见踪影。
那宫婢一楞,却也未再继续逗留,退下,顺道将门掩上。
待人都走远,李桢有些头疼地望着手中这衣服,左右张望了半晌也不得其入,平日里都是那些宫婢为他捣鼓,索性,胡乱套了一下。
当长歌出来之时,就看到这样一副诡异的画画,李桢面色灰败地坐在凳子上,衣裳不整,袖子一个长一个短,里衣外衣主次不分,本在里处的内衣,硬生生被他露在了外面。
长歌有些忍俊不禁。
这堂堂的太子爷,居然连衣服也不会穿。
李桢却没来由的有股邪火,低着头闷声道:“我已经尽力了……”
长歌知晓,他所谓尽力是为何意,对于一个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太子来说,实在太为难他了。长歌甚至不知,这李桢若是一人出门在外,会不会冻死在外面。
“我知道。“长歌应道:“好好的一件衣服,被你穿成这样也实属不容易。”
李桢脸上一阵燥红,辩解道:“这衣服太麻烦了!”
“麻烦?”长歌诡异地望了眼他,普天之下若说穿衣麻烦之人除了他,恐怕也没谁了。
不想与他争执,抬步走近,将金创药放入桌面,拉起李桢,打开李桢那系了死结的金丝腰带。
李桢身体猛地一僵,那股熟悉的馥郁的香气又扑鼻而来,比之前更甚,也就在近在咫尺之间,李桢才突然意识到,长歌竟比她高了小半截。
该死的,长歌居然比他高了小半截。
骄傲的太子,男人的自尊心深深令他怒了,他皱了皱眉,故意将脊梁挺得笔直,两人才勉强平视。
长歌却未曾注意到他这细小动作,金丝腰带拿下,那原本皱成一团的衣衫自动散落开来,长歌将他的衣衫取下,又道:“伸手……”
仙人服侍更衣,这种感觉实在是莫名的好,李桢只觉有些幸福的眩晕。
他乖乖听话,张开双手,任由长歌将衣袖套入他手中。
长歌缓缓道:“记住我刚才所做每个步履,我只做一次,从今往后,你要自己学会自力更生,能自己完成的,不可麻烦他人,知道了吗?”
李桢皱眉:“这也算是长歌布的课程之一吗?”
“没错!”长歌应了一声:“自力更生乃民之根本,生为帝王自要从最基本做起。”
李桢沉默了一瞬,终是应了一声,“好!”
衣服穿上,长歌将他手臂包扎伤口的纱布取下。
因长歌自幼皆天资极佳,又是凤凰一族下任族长,几乎从未受过伤,所以,为李桢包扎之时,动作显得极为生硬。
“长歌,你今年有多少岁了?”李桢不知为何,莫名地道了一句。
“一千岁!”长歌想也未想便开了口,伤口终于在她不懈努力下包扎好,她这才起身。
李桢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会下来帮我?”
长歌一顿,未曾回答这个问题,她总不得说,是她与天帝打赌被设计的吧?
“机缘巧合。”简短四个字,长歌却不想再过多解释:“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歇息吧!明日我再来看你。”
李桢闻言,也不再多言,当即点头。
长歌转身穿墙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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