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几轮,终于再一次到他。
宋延琛:“我拜过关二爷。”
此话一出,左枝和唐柚不约而同地转眸看他,前者怔愣,后者错愕。
江行远出来打圆场:“不知道关二爷是武财神?拜个财神爷而已,你俩这什么表情?”
“港片都这么拍的嘛……”唐柚已然喝了不少,说话黏糊糊的,“黑白两道拜的都是关二爷……”
江行远弹她一脑门,“经商的人也拜的,好不好?”
“既然有武财神,那是不是还有别的财神爷?”左枝问。
宋延琛稍微坐起来点,动手搭积木,笑说:“‘四面八方一个中’,九路财神呢。”
“这么多?”左枝讶然地挑了下眉,“难怪我发不了财,感情是没拜齐全。”
她拿胳膊肘碰了碰宋延琛,“下次带我去拜拜?”
“你俩搁一块儿拜什么财神呐,”江行远打趣道,“不如先去叩谢女娲给你俩生了张好脸。”
“女娲造人,繁衍生息,”唐柚揣摩着,“这难道不是求姻缘和子嗣的吗?”
左枝的脸有点热,掂着骰子一掷,信口说:“那还是你俩先去拜吧。”
这一局,爆秘的人,成了左枝。
她单手支颐,捏着那罐冰啤酒,灌了一口,在迷离惝恍的昏黄光线里,缓缓开口:
“江行远,那时候,你不是叫我‘小流浪猫’吗?”
一提这个,宋延琛撩起眼皮,来了点精神。
江行远也看她。
唐柚对左枝的过去不太了解,听到“流浪”二字,有点诧异。
“其实,当时我觉得,你这样叫我,还是比较好听的。”
左枝语速温吞,小脑袋耷拉着,发丝有点乱,落了两绺在颊边,搭在颈上。
“你们有没有看过毕淑敏的《红处方》?那本书里,我记忆最深刻的内容,除了毒丨品,就是简方宁所说的一个动物实验。
“将一只又丑又老的公猴子,和一只正值青春的母猴子,关在一个笼子里,狠狠地饿一段时间。实验人员往里投喂面包屑。量太少,甚至不够一只猴子填肚子。公猴迅速抢占有面包屑的领地,母猴不是对手,放弃了与公猴正面竞争,也放弃了自己的领地。公猴很开心,因为这样所有面包屑都是他的。
“可是,转折出现了。公猴嗅到了雌性动物发情的气味,看到母猴背对它,露出红红的屁股,摆动身体,做出渴望性丨交的姿态。要知道,早在此前,公猴对母猴发出求偶信息,母猴可是理都不理的。
“后来,□□战胜食欲,公猴扑向母猴,迫不及待开始性活动。母猴则调整姿势和拖延时间,满足公猴需求的同时,从容地吃掉面包屑。”
左枝几口饮尽啤酒罐里残存的酒液,将铝罐搁在一旁,目光无神地盯着叠叠高下面几层的卡通图标,在一片寂然无声中,喃喃道:
“我很害怕变成那一只母猴,被迫和一只不感兴趣的公猴关在一起,为了果腹被迫进行性行为,还要被迫成为他人的观察对象,给他人提供茶余饭后的谈资。”
“那时候……我好像快变成那只母猴子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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