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碰杯,“怎么突然想到回国。”
钟姒俏皮地眨眼,“想你了呗。”
“哦”
大家心照不宣地嘘声一片。
酒桌推杯换盏,众人都有些微醺,说话便不大顾及起来,祁鹤不容易醉,他捏了捏眉心:“我公司还有事,先回去处理。”
“别介,什么大事还要你亲自出马,”林家公子道,面颊酡红,“姒姒回来大家伙儿高高兴兴的就你要逃,别说真有一腿。”
钟姒笑骂:“林二,你别瞎说。”
缪弈道:“外面下暴雨,你带伞了吗?”
今天张存澜休假,不过朝云会馆离樨园挺近。
他说我让人送过来了。
温岁穿过马路来到会馆楼下,她收伞,抖了抖伞面的水珠。
站在檐下等了一会儿,祁鹤迟迟没下来,她问他你在哪儿,他回暂时抽不开身,伞放包厢门口你就回去。
她按着数字一个个找,终于找对,隔着门都能听到里面的欢叫。
温岁不习惯这里的氛围,待得久了头脑就发嗡。
而且她不喜欢偷听,每次偷听结局都不好。
听不到就是不知道,她不是主动找虐的人。
但,里面男人的交谈声太大。
一瞬间,意识模模糊糊的偏偏只能听清几个字眼。
温岁辨不清他们说话的音色,总觉得都是一个样,有人开怀大笑——
“她是不是故意怀孕好缠着你啊。”
温岁脑袋“轰”的一声。
“肯定是啊,孩子当作筹码到时候容易要挟呗,我说她是不是下了药故意勾引你啊,啧啧,鹤,你被摆一道了。”
另一个人说话,温岁听不清。
清越的女声传来,不会有错,是钟姒。
她不自然地扯出笑容:“鹤,公司有事是假的吧,你不会因为她才故意疏远我的吧,那太不够朋友了。”
“就是就是。”
祁鹤松懒地靠在沙发背,双腿交叠,“不是,我又不是恋爱脑。”
他们哄笑。
“那就好,”钟姒抱胸,“那就多陪陪我吧。”
雨下得那样大,伞孤零零地落在门口。
温岁淋着雨走回樨园。
她浑身湿透了,小肚一阵阵的绞痛。
现实残忍虚幻,她捂着肚子狼狈地坐在地上。
后来,湿漉漉的衣服随着时间流逝自然蒸干,温岁麻木地侧头,望向钟表。
聚会应该结束了吧,很晚了。
祁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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