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好了”,白京元拍了拍他的肩,“别有负担,不是着急的事儿”。
钟度点了点头没说话,视线又回到了照片上。
白京元叹了口气,知道钟度这是看清自己了,但是有顾虑也是实实在在的。
可这种事儿谁能帮得上忙呢?他能做的也不过就是帮他约个医生罢了。
这天之后,剧组连着拍了一周的夜戏,每天收工都到了凌晨。
换作之前,长时间沉浸在高强度的工作中,钟度很容易被电影里的情绪带着走,失眠是常事儿,手臂上的疤也大多是这种时候添的。
这一周却不太一样了。
身体的疲惫同样存在,但心里却不像以前那样惶惶不可终日了。
这或许得归功于迟远山的手串,或者说应当归功于迟远山。
这手串当然没有什么神秘力量的加持,但它的存在感倒是很强。
迟远山戴着的时候偶尔会想起老先生的话,现在钟度戴着却是随时随地都能想到那个让他心软的迟远山。
翻着剧本的时候,手串扫过纸页也抚平他的焦躁;拿起话筒的时候,轻轻的碰撞声足够给他带来几分平静;夹着烟开会的时候,只要他稍稍偏过头,手腕上温润的触感就能让他安心。
人多了几分平和,睡眠也不再像从前那样不可理喻,与此同时,他也在努力张开怀抱。
现在,不管多晚收工他都会给迟远山发个微信。
迟远山也不跟他多聊,知道他这几天忙,总是催着他早点睡,自己倒是一反常态,天天待到酒吧关门才会往家走。
倒不像前几天那样总躲回休息室了,人多的时候会帮东子调调酒,人少的时候也会跟朋友聊会儿天。
以前严松青总嘲笑他是老年人作息,一到十二点就消失不见。最近一周,老年人终于融入了年轻人的夜生活,严松青却也还是发愁。
他并不知道迟远山和钟度前几天已经见过面了,以为他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缓过来。
其实迟远山最近的心态已经放平了。钟度的态度他看到了,所以他并不过分担心,管它前路是坎坷还是荆棘,只要钟度愿意往前走,他就没什么可怕的。
如果非要说他最近有什么反常的话,那大概也只是因为想起钟度就揪心。
那晚发生的事就如同一场只针对迟远山的大地震,这几天余震不断,别说钟度了,他都快抑郁了,所以他有意地让自己放松,希望自己在面对钟度的时候可以是永远乐观的,永远积极向上的,是可以带给他光的。
不知情的严松青看着他天天待在酒吧头都大了,这天,他忍不住给谢思炜发微信,问:“你们什么时候拍完啊?”
谢思炜回:“快了吧,十天半个月的。”
“那么久?快点吧,再不拍完我哥要抑郁了。”
谢思炜回了个满脑袋问号的表情:“怎么说?”
严松青干脆发语音跟他解释,语速比谁都快:“那电影不得拍完你哥才有空跟我哥培养感情吗?现在整天见不着面,你哥什么时候才能成我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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