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他失望,胡杨看了之后摇头:“都是伪造的,而且水平很低,连做旧的懒得做了。很显然,他们没打算将这些东西当成商品卖出去。
我没猜错的话,这些物品的原品,应该都在你们手上吧?
假如,有人看上之后,你们是不是再找地方,另行交易?不用否认,这种事,又不是你们独创的,古玩行早就有人这么玩过。”
那队长听完之后,不再气馁,只要东西还在你们手上,把你们弄回去之后,不怕你们不吐出来。
“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懂,我们就是卖高仿品的。我要打电话给我们的律师。”那两个家伙一点都不慌张,还口口声声要找律师。
“找律师?会给你们机会的,到所里之后再说。”
随后,那位队长又问:“胡先生,你怎么知道刚才逃跑的那个人盗卖国家文物?”
这问题,很多人都想知道,一个个竖起耳朵。
要不搞清楚,恐怕逃跑的那家伙也死不瞑目吧?
胡杨笑道:“他刚才看热闹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个青铜爵。我看那不是假的,而是商朝晚期的兽面纹爵,还很可能就是珍藏在国家博物馆的那一尊,属于比较重要的文物。
那么,明明应该收藏在国家博物馆的文物,却出现在他手上,难道还不能说明他在盗卖国家文物吗?
当然,你们可以向国家博物馆打听一下,问是否丢失文物,答案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青铜爵是夏商周三代酒器组合的核心,作为重要的礼器之一,始见于二里头文化,到西周中晚期逐渐消失。
青铜爵的形状一般为前有流,即倾倒酒的流槽,后有尖锐状尾,中为杯口,一侧有鋬,与连接流尾的轴线成直角,下有三足,流与杯口之际有柱。
从爵柱的进化史来看,二里头文化晚期开始出现类似于柱状的“铜疙瘩”。商早期,流与口之间开始出现短柱,耳在一条腿上。商中期后,爵演变为圆身、圆底、流口增高,三足粗实且棱角分明,器身加厚,柱身加长,柱上出现伞形高帽。
柱由流口交界处向耳上移动。可见,爵柱经历了一个不断“发育”的过程。伞形或菌形帽的设计使得爵柱变得美观华丽。在直观的视觉效果上,爵柱给人以一种“高而上”的感觉。
此外,爵从上至下,柱—口—腹—足,可谓“顶天立地”。两个高挺的爵柱有一种后世宫殿、陵墓前“阙”的“即视现象”。一言以蔽之,爵柱的设置很好地体现了美术史家巫鸿先生提出的青铜器具有的“纪念碑性”。
那位队长将信将疑,马上通过所里的关系,联络国家博物馆。
很快,国家博物馆传来消息,他们前两天确实丢失了一件青铜爵,是商朝晚期的兽面纹爵。
得!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这次,真的太感谢胡先生你们了。我们所长表示,想邀请你们到所里作客。”那位队长诚心说道。
毕竟,后面那个,对他们来说,可谓是意外惊喜呀!
一般人,要被警察邀请去派出所作客,肯定害怕得要死,毕竟那可不是什么好事。然而,胡杨他们这次,算是给派出所立了功,请他们去作客。这个作客,肯定是没有双引号的。
“行,那就去坐坐吧!也可以配合做一做笔录什么的。”胡杨无所谓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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