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爸爸。”沉未晴将手机贴在耳边,“学妹这边太热情了,非要我和她们一群人一起在酒店过夜。嗯……都是女生。公寓式酒店,一次性牙刷之类的都有。我明天中午回去吧,可能会玩得比较晚。好。哦对,你可以把我书桌上的数学卷子拍给我吗,正好有同学在这边,我想做完对答案。他们都写了答案,用他们的我自己做都没意义了。好,谢谢,爸爸再见。”
挂断电话,沉未晴伸指挡住企图靠近的脸,继续在屏幕上点。
她编辑好位置共享,定位在酒店,点击发送。
再过几分钟,空白的试卷照片抵达手机,沉未晴放大确认是这套题,回复感谢。
手机刚刚放到一边,面前的嘴唇便堵上来。
第二次为了男生说这样的谎言,白白浪费父母的一片关心,就连她也要暗啐一句“女大不中留”。心里刚拧出几分愧疚,胸口便被一只手掌按住揉动,那些淤积的情绪在他的抚慰下瞬间扩散稀释。许星辙用的力气有点大,掌心摩擦出奇妙的感觉,沉未晴正将呻吟,敞开的唇齿被他趁虚而入。吟声变成低哼,被他用舌尖压回喉咙。
许星辙的动作里充满急躁,完全失去平时那些慢条斯理,绵密的吻排山倒海般倾过来。
她连回应都显得吃力,摸在他胸膛的手更仔细地感受这股起伏。
他越吻越深,连氧气都忘记摄入。
沉未晴不得已趁空隙推开他。两人的唇瓣都是同样红得发烂,像熟透的莓果,灯光似酒精般醉人:“星星,橙子。”
说好要给她吃很甜的橙子的。
激动间竟然忘了,许星辙停下向前探身的动作:“对不起,在冰箱里。”
他向她道歉的频率越来越高,总是有行为超出他们原本的约定。可越是这样,他却越无法停止。边禁线天然对人有种奇异的吸引力,总想方设法越过,何况对于已经越过一次的他来说,又极为清楚那一边是怎样的风景。
许星辙拿出给她留的橙子。
“有点凉,我给你搓热一点。”他捏在手心。
沉未晴制止他:“没关系,我喜欢吃冰的,感觉会更甜一点。”
遵从她的要求,他找来水果刀削皮。从中一分为二,剥下一瓣,递到她嘴边。
冰箱里刚取出的温度贴在嘴唇,冷感急速蔓延,沉未晴张口吃下。
“甜吗?”他问。
她点头:“是挺甜的。”
“我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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