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刻意接近自己的兄长,着实可恨。姜秀润要回去告知兄长此人的可怕,提醒他以后万万提防。
待姜秀润细说了此人来历后,姜之着实吓得不轻,只担心自己今日宴请姜之,会被国储误会他勾结逃亡的皇子,意欲颠覆大齐皇权。
稳娘也在一旁露出自责之色,只觉得自己怀了身孕非要去上香还愿,这才招惹了祸事。
姜秀润倒还宽慰道:“明明是他藏了祸心故意接近你们,依着我看,那马车都说不得被他动了手脚,兄嫂何必太过自责?”
姜之担忧道:“那太子会不会……为难你啊!”
姜秀润递呈给兄长一杯茶,说道:“太子也不是不明事理的,怎么会不分青红皂白地责罚我?”
正说着话呢,府里的管事一脸紧张地跑了过来,颤声道:“殿……太子殿下来到了府门前了,二位公子看是不是要迎一迎?”
姜之正担心着呢,听闻殿下亲来,登时脸色一变,只觉得殿下说不定是前来兴师问罪的。
姜秀润也很诧异。端庆帝明明下令不准太子入城,可他怎么就这么进来了?岂不是明晃晃地违抗了圣旨吗?
其实凤离梧也是刚接了圣旨,准他入城的。
一国的储君,杵在城门口搭帐篷,见天的吸溜米粥配咸菜,外带跪在城门外等待父皇开恩,准他入城,实在是好说不好听。
这在大齐的民间百姓看来,太子母子简直是被薄情寡义的皇帝欺负到家了,甚至有乡民百姓组织起来给太子送来鸡鸭鱼肉。
洛安城中的铁笔翰林们也纷纷上书,言说储君乃一国之根本,岂可动摇?莫说现在事情未明,皇后是否淫乱尚无定论,即使果有其事,也当谨慎从事而不可涉及储君。否则储君孱弱,纵观史书,弱干强枝,国必有祸。请皇帝马上请太子入城,平息民怨。
端庆帝也是骑虎难下,只好顺了台阶,算是给翰林们脸面,准了太子进城。
可凤离梧进了城里还没等回转太子府,就接了姜秀润身边的侍卫快报,说是那凤舞出现了。
至于凤舞与姜秀润的对话,也一五一十地入了凤离梧的耳朵。
尤其是那一句“日日在一处”凤离梧的表情都冷凝了。
凤舞出现后,那些侍卫不用人吩咐就做了分工,只跟梢着看他回转的乃是皇宫,可见这位皇子是回到了父皇的身边。
凤离梧现在懒得去理会凤舞跟父皇父子团聚的戏码,只先去了质子府,接姜秀润一同返回太子府。
可是到了质子府的门口,太子想了想,岂有凤舞进去与姜秀润的兄嫂吃了饭,自己却过门不入,坐在外面的道理。
想到这,凤离梧心里老大的不乐意,竟然觉得凤舞处处占得先机,当下便下了马车,径直入了质子府。
姜之虽然见过太子数次,却从未曾深言。
这位名义上的妹夫,为人冷漠,手段铁血,其实于姜之而言,两人之间如同死囚狱长一般的,只处处谨小慎微的逢迎,换得洛安城中安身的一席之地罢了。
如今凤离梧亲自来到府中,然后坐在席上,似乎想长坐的样子,实在是叫他有些手足无措,浑身都不自在。
姜秀润倒是大约猜出凤离梧这般是为何,大约是听见了凤舞之言,心气不顺要找兄长的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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