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不会要做手术啊?”宁年乖乖坐正了,小声问。
季迟栩说:“不知道。”
“我不想做手术。”宁年更害怕了。
季迟栩沉默了会,宁年额头又浸出湿汗,自上而下的角度看去,只能看清他惨白的唇色和不断扑腾的睫毛,随后带着不安的又说了声。
“我不要做手术。”
季迟栩沉默片刻,把“该不该做手术医生说了算”的残酷事实咽了回去。
“不做。”他说。
只空口一句的安慰,却让宁年心定下不少,他下意识觉得季迟栩说什么都是对的,季迟栩说不做,那就是不用做,可拍片还是忍不住心惊胆战。
从拍片室里出来,宁年又被抱回了轮椅上,片子加急也得要点时间,期间宁年一连向季迟栩确认了好多遍是不是真的不用做手术,最后被盖在脸上的温热毛巾堵住了嘴。
季迟栩动作不算温柔的往他脸上擦,宁年实在太脏了这会,粉色的毛巾布滚过几圈就全黑了。
护士拿着毛巾去换洗,宁年才得以喘出口气,抬起眼整张脸被热气扑的很红。
“还有哪受伤?”季迟栩回避开面前水汪汪的眼睛,只往宁年手上看,然后问他。
宁年闻言低头撩裤腿,好在这运动裤不算薄,膝盖上只磨破点皮,至于肚子上已经不是很疼了,摇了摇头,“没了。”
护士换好毛巾重新过来,季迟栩这回给宁年把手上也擦了遍,消了毒抹了药,两人在拍片室门口等着。
“你不坐吗?”宁年指了指边上位置。
季迟栩眼皮都没抬,“不用。”
“我最近真倒霉。”宁年开始抱怨。
季迟栩觉得宁年做事之前应该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可今天的情况摆在面前,他无法说宁年做法是错的,权衡之下,自然是生命为重。
可现在疼成这样季迟栩吐出口气。
空气安静了几秒,宁年才忽然想到什么,表情难掩兴奋的出了声,连担忧都短暂甩脑后了。
“对了,你是不是有礼物要送给我啊?”宁年说,满眼期待,“什么礼物啊?”
“”
“有吗?”没得到回答,宁年费劲想侧过身子,碰到脚疼的表情扭曲了下,在季迟栩警告的视线中乖乖固定着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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