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啊?”
抬手抹了把脸,这男人终于把视线从舞池里那个不停摇晃的屁股上撕下来,抢过他手里的支票,瞪着眼睛又数了一遍,“一百万?”
江朔一条胳膊搭在沙发靠背上,瞄着台上打碟的dj,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欸,朔宝,你看看这后面,咱还能不能自己再加个零?”许辉指指那串零后边剩下的犄角旮旯。
江朔嘿嘿笑着收起支票,慢悠悠地喝了口酒,“然后咱们兄弟俩一起去监狱里合唱一首铁窗泪?”
“那不能够,”许辉摆摆手,眼睛又看向舞池,那个圆润的屁股消失不见,不禁失望地啧了一声,“我最多算教唆,你才是主犯。”
“教唆不犯法啊?”
说完,两人对着舞池噗噗直笑,互相碰杯,抬头一饮而尽。
“今晚我请啊。”江朔拿起桌上的酒单。
“还是别了,”许辉哼笑,低头剥了两颗无花果,丢进嘴里嚼了会儿,又问,“电话呢?没要到?”
“人家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江朔耸耸肩,刚好这时一个小零端着酒杯婀娜多姿地走过来,屁股还没沾上沙发,他摆摆手,那小零看他一眼,随即又起身,趾高气昂地走了。
江朔在心里骂了句陆八王蛋。
“靠。”许辉都给气笑了,拧身拽开他的衣领往里头看了一眼,然后手一推,把人又摁回去,举起酒杯,“来,喝!今晚上别跟兄弟我客气,我请!干他娘的!”
江朔举起酒杯,想跟着说一句干他娘的,想起来自己是同性恋,又想说干他爹的,但也不知道陆邵坤他爹长什么样,他现在想到那张脸就咬牙切齿,实在不想再对着张老了二三十年的。
于是只好豪气万丈地吼了声“喝!”,一仰脖子,干了。
凌晨三点,江朔扛着扭着s型曲线的许辉走出酒吧。
申港的冬天有时最高温度能有二十多度,但凌晨这段时间依旧寒气逼人,冷风往脸皮上一刮,人瞬间清醒不少,江朔还算好,许辉就不行了,喝得走路都在打飘。
“去他娘的陆邵坤!
许辉迷瞪着眼,醉醺醺地拍了拍江朔的手背,“宝儿啊,没事儿,啊,哥哥看好你,你以后一定能火!”
“是是是,我也这么觉得。”江朔累得满头大汗,被他拖得东倒西歪,踉踉跄跄站在路边等车。
许辉对着空气撒酒疯,“瞎啊你们,是不是都瞎!”
打了个酒嗝,他扭头,眼泪婆娑地摸摸江朔的脸,“看看我们这小脸蛋儿——”
“再看看我们这小身材——”
这家伙鼻子里呼出的酒气熏得江朔一个倒仰,差点没厥过去,嫌弃地推开他的脸,又见他的手往自己胸上摸,赶紧乱叫着摁住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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