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古人有云,好事多磨,江朔拍着胸脯安慰自己。
那滑雪板和鞋都死沉,回来的路上出了不少汗,他抓了把刘海,又欣赏了一会儿自己脸上的妆容,不禁在心里啧啧惊叹,许辉给的定妆喷雾效果真不错,这么一通折腾下来,居然半点没花。
但他还是把眼线补了一下,又上了层腮红,打出又嘭又亮的苹果肌。
如今已经看到过人,江朔信心倍增,决定趁热打铁再接再厉,尽快扭转自己在陆邵坤心中的形象。
去外面超市买了袋面包,三两口解决掉午餐,江朔扛着滑雪板,兴冲冲地再次出门。
他分析,陆邵坤刚才应该是从度假村东面那条红色雪道上下来,看样子,到了下面的度假村,很可能会乘坐缆车再上别的雪道,他拿出地图找到那个度假村的位置,发现一共有两条缆车,终点分别是勃朗峰峰顶以及另一座山的山顶,总共六条雪道,彼此间偶尔互相交汇。
那条红色雪道直接被江朔排除,他又看到了一条橙色雪道,至于那条黑色雪道则被他直接无视——陆家千亿资产继承人的小命,可不是被拿来这么玩的。
找到那条橙色雪道的终点,江朔发现要坐缆车才能抵达,于是又吭哧吭哧扛着滑雪板,去游客中心办了张这里的“交通卡”,两周将近六百欧,让他狠狠心疼了一把。
然而那一撞可能撞走了江朔今天全部的运气,接下去的大半天,他在那条橙色雪道终点等到望眼欲穿,直到缆车即将关闭,都没能再看到陆邵坤的身影。
瞪了一下午,两只眼睛都快瞪到脱窗,晚上九点,江朔洗完澡,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块热毛巾,仰着脑袋给自己热敷。
当初上第一节表演课的时候老师就说过,演员的眼睛非常重要,眼神的传递是让观众感受人物情绪的重要途径,所以他一直都很爱
许辉一个小时前发了条朋友圈,吐槽自己的菜鸡队友,江朔看到后,试着弹了个视频过去。
国内已经凌晨三点多,这家伙果然没睡,很快就接了。
“喂——”估计就是随手一放,手机对准的位置很靠下,江朔只能看到一个胡子拉碴的下巴,许辉正在打游戏,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咋了宝儿?”
江朔躺倒在沙发上,“我撞见陆邵坤了。”
那可真是“撞”见,撞得扎扎实实,不掺半点水分。
“真的啊!那不好事儿吗?怎么听着不太高兴啊?”许辉顿时来了兴致,游戏也不打了,找了个草丛挂机,把键盘一推,拿起了手机。
听江朔哭丧着脸讲完经过,许辉笑得跟公鸡打鸣似的,一声比一声嘹亮。
魔音穿耳,江朔忍不住抠了抠耳朵,“你小声点,现在国内几点啊,小心邻居投诉你。”
“哎哟笑死我了,你怎么这么能呢宝儿,居然把陆邵坤给撞飞了——”说到这里又是一通魔音输出,江朔把脸埋进靠枕里,并且发出崩溃窒息的呐喊。
“不是,你给人撞飞出去,还指望人家给你好脸色啊?”许辉抽了张纸巾,房间里一时间都是他擤鼻子的声音。
“我这不也表示理解吗?”江朔一脸通情达理,“欸,不过说真的,你确定他是喜欢无脑小可爱吗?”
他后来仔细回想一番,总觉得陆邵坤看到他的脸后,反应变得尤为激烈,跟见了鬼似的。
许辉对着手机屏幕定睛一看,“妆卸了啊?”
“废话,脸上糊一天了,卸妆花了我半个小时,你那个定妆喷雾可真他妈牛逼。”江朔竖起大拇指。
“照片呢?”许辉问。
“什么照片?”江朔一愣。
“你化妆不拍照臭美一下的啊?”
“我又不是你,化个妆还得拍三百张照片!”
“画得怎么样啊?明天给我拍张照片看看呗。”许辉点了根烟,叮嘱他。
“哦。”江朔点点头,想起来有点骄傲地说,“不过路上有人夸我好看来着。”
“哟,不错嘛,出师了朔宝。”许辉笑道,吐了口烟圈,回答了江朔刚才的疑问,“不然呢,没有陆邵坤这个靠山,就祁羽那样的,娱乐圈里一抓一大把,能混到今天这样?”
不过要说红这件事,有时候还真是个玄学,爆红靠命一说由来已久,许辉看着江朔的脸,惋惜地叹了口气。
接下去的时间,两个人又开始分析中午发生的事,许辉觉得挺棘手,“咱就说啊,人家陆总什么样的男的女的没见过,他缺床伴吗?你再好看,能比柳絮飞好看?”
算一算,那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了。
当时柳絮飞还是个寂寂无名的新人,长得那叫一个清纯动人,身材更是前凸后翘,堪称内娱纯欲风鼻祖,出道没多久,就被狗仔拍到和陆邵坤同天出入他家那栋位于半山的豪宅。
那段时间两人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陆邵坤对这种事又从不避讳,一直都是大方任拍,于是乎柳絮飞的名气扶摇直上,有了亦尊集团这座大靠山,从此一线资源拿到手软,上一年更是斩获金球奖影后的桂冠。
想到柳絮飞,想到她那晚穿着礼服捧起奖杯的画面,江朔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快把你嘴角的口水擦擦,时间不等人,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勾搭上陆邵坤吧。”许辉的话立马将他拉回到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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