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闻阙虽然年近而立,家中半个妻妾也无。
命随行仆役在此等待之后,姜晏跟着闻阙离开。
路上,她与他面对面坐着,一个腰板挺直如松,一个单手托腮姿势随意。
是怎样的猫呢?
姜晏时不时提起话头来。
和球球一般大?啊,我说的是体型你瞧,球球还在长肉,以后指不定会更大呢。
发情真让人头疼,夜里也叫,叫得嗓子都哑了。我实在觉着心疼
说起来,小郎君发情的时候怎么解决呢?我呀,让家里的大夫配了些抑制的药,勉强有些效用你要不要呀?
闻阙并无厌烦,言简意赅地回答着她的问话。
临近下车,姜晏知道了那猫叫做乌雪。今年三岁,已经是成熟的大猫了。
等她踩着小杌子下来,已经身处闻宅内院。闻阙带着姜晏走过青石板路与拱桥溪流,在一处竹树环绕的庭院止步。
院中落着许多树叶与细碎花瓣。闻阙触碰院墙悬挂的铃铛,反复几次,便有只皮毛雪白蓬松的猫儿慢吞吞走出来,拿清澈透亮的蓝眼睛打量姜晏。身后墨色的尾巴支棱起来,如同一把大扫帚。
乌雪耳朵不太灵。
他放了花狸落地,对姜晏解释,你若要与它顽,多让它闻闻味道。
初到陌生地盘的花狸小心谨慎地迈动步伐,雪里拖枪的长毛大猫则是缓步靠近,在空气中嗅闻试探。
姜晏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直到它俩顺利碰面,谁也没有哈气呲牙。
真好。她真情实意舒了口气,看来彼此印象都不错嘛。
不打扰两只猫认识,姜晏转而向闻阙讨茶喝。
既是到了家宅,闻阙自然要待客。他请她进屋坐下,这会客的屋子敞亮且清雅,墙面挂一幅楚辞,另有陶瓶花枝摆件若干。雕镂古朴的香炉,袅袅升腾着清苦的气息。
姜晏看了一圈儿,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寒。
前世,嫁给宿成玉之后,住的院子布局与这里有些相似。在外面不太注意,进屋之后方能发现,宿成玉用于会客议事的堂屋竟与此间完全相同。
连陶瓶里花枝的摆放角度,都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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