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很多。
傅临洲原本以为自己会死心,至少顾及自尊,也不会在听完苏宥说喜欢一个人喜欢很多年之后,还主动和苏宥搭话。
但他看着苏宥这副模样,终究是心疼,告诉他:“匿名邮件的来源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你——”
“不用查,”苏宥无奈地笑了笑,说:“我知道是谁。”
“谁?”
苏宥摇摇头:“我自己可以解决,谢谢傅总关心,不好意思,因为我私人的事情,搞得公司里议论纷纷,我会处理好的。”
“苏宥,”傅临洲有些疑惑,“你还好吗?”
“挺好的,现在大家对性取向这件事都宽容很多,我以为会很可怕,但也只是多了些目光多了些议论,下午就没人在意我了,我没事的,傅总,您今晚有空吗?我想请您吃晚饭。”
傅临洲心里还想着苏宥中午说的话,心里还没能完全释怀,于是拒绝:“不了,我还有点其他事情。”
苏宥很是愧疚:“不好意思,我应该提前跟您说的,您忙您的,我也下班了。”
他往旁边挪了一步,给傅临洲让出位置,还主动帮傅临洲按下专属电梯的按钮,自己则去按普通电梯。
专属电梯的门开了,傅临洲说:“一起吧。”
“不了,”苏宥脸上始终挂着笑,他指了指右边的电梯:“这边也到了,我就从这边下了,傅总再见,路上小心。”
傅临洲无法直视他的笑容,点了点头。
电梯门关闭的一瞬间,苏宥就支撑不住了,他感觉到耳鸣越来越严重,头也很疼,手臂上曾经被他自己抓破又愈合愈合又抓破的道道伤疤都在疼。
肉眼可见的,傅临洲在躲他。
最亲近的人竟是最避如蛇蝎的。
明明昨天傅临洲把气球绳系在他手腕上的时候还说“这样我随时都能找到你”。
一切都幻化成泡沫了。
他父母给了他九年的幸福,傅临洲给了他三个月的快乐,苏宥觉得自己应该感恩,但他全身都在不可控地发颤。
颤到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人怎么能被情绪操控的成这样?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从包里拿出手机,给谢简初打了电话:“我们见一面吧。”
半个小时后,在谢简初家小区的空地上,苏宥等到了谢简初。
谢简初两手插兜,笑着走过来,他踢了踢路上的小石子,对苏宥说:“怎么,过来跟我求和?”
苏宥望向他,“你只是想把我踢出公司吗?”
“是啊,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不想和你呼吸同一片空气。”
“我已经不是总裁助理了。”
“无所谓,我就是看你不顺眼,”谢简初仰头揉了揉后颈,不无遗憾道:“有点迟了,其实我应该在你还是总裁助理的时候发,那样更好,更有爆炸效果。”
苏宥不理解,他哽咽着问:“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我从来没和你争过什么,从小到大,我穿你穿剩下来的衣服,用你不要的文具,所有的好处都让给你,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啊?”
谢简初轻嗤一声,“恨你?谁恨你?我就是单纯恶心你,对了,出现了这种丑闻,傅总还会关照你吗?”
提到傅临洲,苏宥心里的那根弦倏然断裂。
他双目充血地望着谢简初,像行尸走肉一样,他凄凉地笑了两声,把背包随手扔在地上,一步步走向谢简初。
“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念想了。”
谢简初往后退了一步,警惕道:“你要干嘛?”
“你想让我死,正好啊,反正我也不想活,那就一起死。”
苏宥猛地朝谢简初的脸挥出一拳。
谢简初毫无防备,往后踉跄了一步,苏宥随即又往他的脸上挥出一拳,这次谢简初直接倒地,苏宥骑在他身上,朝他的脸,他的脖颈和肩膀拼命挥拳,不遗余力。
一拳又一拳。
他的瞳孔都在战栗,眼泪不停地流,“你为什么啊,你毁了我这么多年,为什么还要毁掉我唯一的念想,你让他讨厌我,你让他疏远我,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爸爸妈妈,没有朋友,什么都没有,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你想让我死还不如早早杀了我,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我真的受不了了……”
苏宥没有打架的经验,只知道挥拳,但不知道击中要害,再加上渐渐没力气了,很快就被谢简初掀翻,谢简初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摔到地上,往他的腰上狠狠踩了一脚,下一秒,拳头就对准苏宥的眼眶,苏宥疼到整个身体都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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