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从泽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散去,这一刻他倒是笑着反问,“难道不能?”
一刹那,蔓生的思绪定格,对方太过肯定的神情,像是在讽刺她的天真和无知。蔓生早就知道他的本事,尉容这样的人,心思如此深沉,普通人又怎么可能和他匹敌,而她同样无法!
此刻,不是他不能!而是她终究还是不愿相信!
“萧三少,你不需要用这样的话来寻我开心。我不会因为你这一句玩笑话,就意气用事拒绝注资。”蔓生凝眸说。
萧从泽嘴角的弧度都是得意的飞扬,更是感慨着,“我何必多此一举?投资方又不是我,我们云商现在也没有和保利集团有任何商业往来。你接受或者不接受保利的注资,对我而言都没有所谓。”
萧从泽现下说的却都是实话,纵然云商和保利有合作,以保利的雄厚背景,云商也是会恭维居多。更不会在保利派人前来注资的时候,在背后做出有可能损坏保利利益的事情。而锦悦和云商之间更没有牵扯,所以可以说是一清二白能看的清楚。
只是,蔓生却也想起先前收购环秀一事,对上萧从泽的瞬间,就又记起萧素素,“云商和保利之间是没有所谓,但萧三少和尉总之间恐怕就难说了!”
那时候的萧从泽为了要收购成功,更是让萧素素几次三番上阵,“这之前,他离开云商成了锦悦的独立董事,萧小姐这样想要挽留他,都没有能够让他回心转意。我想这其中,不会只是她一个人的想法!”
“萧三少不是也很想将他留下?”并非是天马行空的设想,却在这个关口,蔓生大胆猜测,“虽然他是独立董事,可又发现他是尉氏家族的容少!这样的身份背景,对于云商对于萧三少你,都是百利无一害!”
“恐怕当时,你的算盘打的还不只是这样!”蔓生微眯起眼眸直言。
萧三少低声询问,“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打了什么算盘。”
“萧小姐对他的爱慕之心,明眼人都看的明白!”蔓生回忆环秀山庄里的种种,“就连郭英杰,也不会例外!如果当时真有将他挽回留下,那么将萧小姐许配给他,成就一段良缘,萧氏和尉氏联姻,才是喜上加喜,最重要的事!”
蔓生这番话说的顺理成章,从前还不曾这样能够细细的去推敲,现在才在对方扯开一条线后,迅速理清了那些本来快要遗忘,凌乱的蛛丝马迹,“萧小姐曾经不止一次对他私底下做过有违常理的事情,我想,其实萧三少应该都知道,或许还很赞同吧!”
萧素素对尉容下药,一共有两次,第二次她真切感受到他的痛苦备受折磨。可第一次的时候,她却同样也是深受其害,才和他误打误撞有了初见的相识。
“这背后想要留下他的人,如果说萧小姐是一位,那么你萧三少才是最迫切希望的那一位!”蔓生凝望着他,将心中所想全都诉说。
萧从泽原本是在和她商谈保利,可不想她却直接带出那么多过往,像是被彻底识破,所以一下子竟是缄默不语。
忽而,他沉声道,“这样说来,林副总能够和他认识,最该感谢的人其实应该是我!如果不是我的迫切希望,又怎么能成就尉总现在的精心布局?”
“你有没有想过,他和你无缘无故,为什么就要帮你?”萧从泽的笑容淹没在没有暖阳的咖啡馆内,他凝着眼眸说,“那一杯酒,恐怕只是帮他接下来的一切做了最佳铺垫。他刚好知道是你,也早就认出你的身份,所以才这么做!”
“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林蔓生,你的手上有地皮,他绝对不会理你,任由你醉的不成人形,管你最后怎样出尽洋相!”萧从泽冷厉的男声,实在是太过锋芒,一句句都刺了过来,“还是,林副总你认为自己的长相真是沉鱼落雁难得一见的大美人?所以,能够让他过目不忘情不自禁!”
“哐——!”
蔓生心头,像是被猛砸了一下,这样的沉重!
……
蔓生从来都有自知之明,她的长相放在名媛云集的豪门世家里,根本算不得翘楚。就连萧素素,都是那样明艳的女子,她还及不上她!
为什么那一天相亲宴上他明知道自己错认了人,还要留下来和她共度一晚?不就是喝了一杯被下药的酒,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大可以一走不了,不管不顾!事后,也和他没有半分关系!其实,还可以有许多种方法,来解决当时她的困境……
可他是怎么说的?
——那天我也被下了药。
——而且,你好像已经受不了了,我要是不留下来,你大概会随便找个男人睡了他。
他那样能够克制的人,面对萧素素疯狂的爱慕,都不为所动,还能忍受到这样的境地,可当时他为什么就能对自己放弃克制?
难道真是要帮她?
他不是圣人,完全不需要这样!
如果真如萧从泽所说——
突然之间,蔓生感到这样的晕眩,“以他的身份,实在是没有必要!”
他是保利集团的大股东,他是尉氏家族最受宠的容少,他这样有学识有背景有能力,如果他只是想得到地皮,那他没有必要这样来接近她,他只需要使用少许手段,恐怕她都会缴械投降!
“是没有必要,也太过迂回!可有些时候,钱不是万能的,权势也不是万能的!”萧从泽却是这样凝重的望向她说,“特别是心之所向,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如果林副总是这样通情达理好商量的人,这一千余亩的地皮,又怎么会直到现在才被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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