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也只是猜想,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就证实了,你知道陈家行那晚被送进医院是个什么情况吗?”苏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娃娃脸上勾起一抹浅笑,但搭着她口中的话无端让人心里打怵。
“一身全是血,被人给割了”苏渺讲起这事的时候,一双杏眸亮晶晶的,嘴角上的笑越来越深,只差没有用手比划出来当时那个画面有多血腥残忍。
沈知初及时打住她:“你别说了,我想吐。”
苏渺抿紧嘴,缓和了几秒后,脸上的兴奋消失不见,又变成了之前那幅冷淡的模样。
陈家行这般遭遇,沈知初一猜就是厉景深做的,想到这个男人铁腕手段,她脸色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你脸怎么这么白,是吓到了?”苏渺凑过去推了推她的肩膀。
沈知初手颤地摸着自己冰冷的脸:“可能是因为感冒的原因。”
“要不你在这先吃一次药?”看着沈知初点头,苏渺起身接了杯温水。
沈知初看着盒子上的使用方法,打开药盒倒出四粒药,正要吃外面传来一阵响动。
“外面怎么回事儿?”沈知初动作一顿,问道。
苏渺起身站在门口张望,几个护士和医生推着床车冲在前面,苏渺眯了眯眼睛看着那一群人,那是骨科手术的医生。
“又有人送进来抢救了,最近送来抢救的人不是这儿断就是那儿断的。”今天这个是断了手。
沈知初快速吞下药,也跟着起身站在苏渺身边看过去。
没多久就看到送来抢救的病人,两只手血淋淋的,躺在床车上一动不动,脸上带着氧气罩看起来情况危急。
沈知初一向不喜欢看这种血淋淋的场面,正要扭头,忽然僵住。
躺在床车上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沈修礼。
“沈修礼。”
苏渺回头就见沈知初脸色煞白地盯着被送往急救室的伤患。
“怎么会是他,沈修礼的手怎么了?”沈知初呆呆望着,整个身体钉在了原地,一颗心不断下沉。
见沈知初表情滞住,苏渺动身过去:“别慌,我帮你去问问情况。”
苏渺上了电梯,过了十分钟后下来,一路上她都在想见到沈知初该如何把他哥成残废的事给说出来,这种事在眼皮底下发生,根本就瞒不住。
这十分钟里沈知初就没动,和刚才一样保持着僵硬的动作杵在门口,但苏渺走近明显感觉到她的腿在颤抖,靠着墙支撑着身体。
“你哥他”苏渺嚅动唇瓣,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来。
沈知初:“你说吧,我能承受得了。”
“右手被人截肢,左手挑断了手筋还能接好只是有后遗症,右手实在没办法。”她刚去看了眼,从手腕上直接没了,应该是被人一刀砍断的,伤口十分平整。
“右手不能接好吗?”
沈知初被她想的要坚强,除了脸色发白,声音有些小外没有其他异样。
苏渺摇头:“他的右手没找到。”
找不到被砍下的右手就没法接,沈修礼这辈子都是一个残废。
谁会砍了他的手,要说沈修礼最近得罪人只有陈家行,可陈家行这会儿还在医院躺着哪有什么精力去砍别人的手。
沈知初想着最近前前后后发生的事,而最有可能对沈修礼下狠手的人——厉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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