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心什么,不关心什么,明眼人都看得出。
舒卿轶早已厌倦和宁崆吵来吵去、冷嘲热讽的戏码了,但她又觉得这场婚姻如果连点乐子都不能给她,实在太亏。所以即使是宁崆早就烦透了她,也要在人前摆好她宁太太的名分,至于人后,只需要偶尔忍着她的胡搅蛮缠和肆意妄为罢了。
*
邬慈知道岳鸣这场暗箱抢食的事情后,也捏了把拳头。
问迦南提前有察觉到马脚吗。
迦南觉得他这个问题问得相当好,没有。她甚至拒绝了他在做出行动前诚挚提出的请求。
除了宁崆在场避不开的会面外,迦南没再见过岳鸣,甚至连视线落在他身上的时间都极少。要说能提前看出人的欲望能抵达到什么程度,她还真没这么厉害。
科学途径难说,算命先生或许有这能耐。
邬慈听出她话里调侃,不得不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没错。问题出在岳鸣。
迦南勉强听进去了:嗯。
岳鸣那边黄了,但是对邬慈来说不失为一个机会。西郊农场的事情经过几天的精细谋策,已经势在必得,只棋差一步。
现在宁崆要打民生的市场,总得有块地让他开垦,岳鸣那边打点的本事他物色已久且最看好的一条路,农场经济开发或许要建立在此基础之上,邬慈考察过了,西郊农业资源丰厚,地理位置优越,完全有实力撑起整条经济链。这下,宁崆不得不正视邬慈的存在。
至于岳鸣,宁崆不视为眼中钉,他日也会作为路上石铲掉。
利益追逐,向来如此。
有的人下棋,会提前想好五步,以为能够掌控全局,拥有胜算。有的人,只着眼于自己的下一步,确保一定赢。
宁崆属前者。
邬慈占后类。
谁更胜一筹,不到最后永远不会知道。
当天。迦南便把邬慈这边的情况跟宁崆说了,能解当前的燃眉之急。
宁崆听着,思虑着。半张脸隐进黑暗里,晦暗不明的情绪,似是有一种受挫的错觉。这样的低压迦南很少在他身上感应到。要更近一步的时候,宁崆扭了头。
他从来不许她跨过那条无形的线,探测他的所思所想,被人看穿的滋味固然不好受,其他人不知道,所以无所谓;他既然知道,便不准自己失掉铠甲。
一开始,他们在这点上达成统一意见。不越界是对彼此的一种保护。
只是偶尔迦南会犯点遗漏,不自觉探出一步;宁崆就退一步提醒。
迦南转正视线,目视头顶漆黑的夜幕,手上一边从烟盒里掏烟,问宁崆:你怎么打算?
宁崆的嗓音里听不出情绪:这一笔赌注数目不小,得细究。
是没错。
可迦南没想到宁崆居然会把它看成是一笔赌注。
她这么疑着,也这么说了:赌注?
宁崆从来不在措辞上有过失言:嗯。
迦南貌似听懂了:你还是不信邬慈。哪怕岳鸣已经让人跌镜到这份儿上。
宁崆说:不完全是。
那是什么?
宁崆顿了两秒,我刚才说了。数目不小,得细究。
迦南换了个问题: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宁崆依旧也征询她的看法。
迦南说既然是细究,那实地考察,亲自出马?
宁崆看向她,朦胧的光线笼住他上扬的嘴角,声音轻似携几分宽慰:那就按你说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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