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和岳鸣离开,岳鸣说的那番话,按理说岳鸣的话不入耳才正常,可他偏偏觉得卡心眼儿,像含了一口沙子。
所以说,为什么今天他和岳鸣都走了,唯独迦南还留了下来。
现在应该回去了?
回去了吗?
万一没回呢?
他握着手机,不自觉踱了两步,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貌似有点迟了。
也就一闪而过的想法,马上被他抛之脑后了。
他发信息给迦南:在家了吗?
睡了吗。
没睡的话,打电话吗。
迦南没睡,看着邬慈的消息一条接一条蹭出头来,接连三个问题。
她发了个嗯过去。
电话迅速响起。
迦南未免觉得有点好笑,但接起电话时并未泄露丝毫痕迹。
邬慈问她:还没睡?
迦南不想理他的废话:急事?
邬慈嗯了一声,急是挺急。
迦南那边没说话,等着他展开说说凌晨三点的急事。
邬慈脑筋急转弯了几刹,说:西郊农场的收购我有眉目了。
迦南听着。
那边农业附属企业多,就连资源开采的苗头也有了,是个很有潜力的经济链孵化地,但归根结底,还是农业居首要地位,那就离不开水资源的利用,我调查了,当地最有名也是最依赖的水源是在农场背后的那座水库,水养了当地百姓和企业,也是一项隐患,一旦水库出问题,类似决堤、泄洪,后果都是不可估量的损失。而市局定期下人检查的记录也才一年几条而已,更别提理应列入重点排查名单里了。
迦南听得仔细,没成想邬慈的动作这么快,性子倒也这么急?
结果是正向的。
所以她暂不提意见。
咧唇,看着窗外忽明忽暗地启明星,说完了?
邬慈说得快,一口气把初步的见地都掏空了,不免觉得口干,嗯。
没了?
一句没了,揭穿掉他前面所有欲盖弥彰的铺设。
他低声:你在家?
迦南:嗯。
没在宁崆家。
与上个问题完完全全一个意思。
迦南也还是应:嗯。
邬慈觉得自己现在挺没什么男人面子的,但又觉得那口沙子吐干净了比什么都强。
就是想问这个?迦南那抹笑意,还是绽出痕迹:不觉得真有什么,也迟了么?
邬慈:确实。
迦南没笑他了,鲜少用这么认真但不严肃的口吻跟他说:我跟宁崆永远不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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