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身体疲了,但意识清醒。所以邬慈一举一动她都有所察觉,在他起身去洗澡前,他拉开了床头柜,从里面翻找出来什么,塞进了衣柜里。
邬慈出来的时候,她就站在敞开的衣柜前,身上套着他的衬衫,清净好闻的味道,和谐亲昵的画面。
但迦南的脸上,深寒阴鸷。
她的手上正是他不久前放进衣柜的镇定剂。
邬慈的脸色明显垮了,而后僵滞。
迦南笑着,却带满了刺,举起手中那一袋注射剂,问他:这什么?
邬慈尽量平静:镇定剂。
用作什么?
邬慈缄默,视线钉在那袋镇定剂上。
迦南走近,将整袋东西砸在他脸上:哑巴了?
迦南的步子不实,但她气在头上,每一步都踩得很重,翻云覆雨后的颤抖早就被她抛之脑后。
邬慈没想到他还是慢了一步,只是他也没打算再接着说谎。
况且,他在她面前,胜算没高过。
迦南想起当时他说,知道你的能力,也知道你的能力会产生多大的力量。她笑出一声,利刃一般,她点点头,果然一直是我低估了你。
原来并非他无破绽可寻,真是他藏得太妙。
在她眼皮子底下玩花样。
很好。迦南近乎咬牙,瞒得好。
朦胧的光线里,迦南的手隐隐在颤。
她忍住了扇下去的冲动。
侧步往外走,话语和脚步一样决绝:别让我再看到你。
邬慈没让她走,身躯牢牢挡住她的路。
迦南看也没看他,咬出一个字:滚。
邬慈没动。
他一言不发,被复杂的情绪作祟搅得乱七八糟,一切的突然来得快且无处防范,他纵使有千百张嘴,也休想在她面前狡辩出一身清白。
但他也做不到让她就这么离去。
他努力来到的她身边,不该是绚丽一场的泡沫,轻轻一碰,破得体无完肤。甚至连存在的痕迹瞬间说没就没。
你能不能听我解释。他的嗓音低沉喑哑,像是盛欲后的疲软,又像是小心翼翼地卑挽。
我先道歉。
行吗。
迦南宛如听到世纪笑话,仍没有别的话要给他:让开。
迦南。
别让我说第三遍。
邬慈自嘲地笑了声:说到底,你还是一点信任没给过我。
那刚才算什么?因为我替你又挡了一次伤,所以喂我点甜头,是吗?
不是。迦南打断,一字一句: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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