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察觉到她要走,宁崆这时转过身来,背对着光,面色掩进阴影里,迦南,在你眼里,我如何?
迦南已经转身,步子停住,人没回。
这个问题,实在怪异。且太没什么价值。
她没打算作答。
宁崆这么问,也不是想从她的嘴里得到一遍确认,他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也不藏着,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他对这几个字的定义太浅薄,仿佛脱口而出后便跟自己再没关系,继续说:迦南,我们凭实力拿自己想要的东西。是天经地义。
迦南看了眼鞋面。视线冷如死水。
是。
刀子没落在自己身上,永远都是存在即合理。
什么算合理。
成王败寇,强者胜。
她无言,出了办公室。
迦南走后。宁崆将手里的酒原封不动地倒了,酒杯扔进垃圾桶里,他不想处理,索性就弃掉。
电话拨出去,直接吩咐,许应那边可以动了。
另外,昨天晚上滨河混进去了谁,查。
*
许应昨夜从迦南房间里摔门走后就没再回家,次日傍晚被一行人邀去看地下格斗了。
倒不是因为别的,打的还是投其所好这一招。
岳鸣被人推着,一边看着茶,一边打量许应的神色。要说,一时半会想起来他到底跟谁有几分相像,还真的不简单。但许应之前没来过A市,显然不存在见过面的可能,所以他也不再纠结,听闻他的作风脾性,估测他应该会好这一口,于是专门摆了这么一场格斗赛,让许应过一过瘾。
果然。许应看得不亦乐乎,烟空燃去半截,他也没顾一眼的意思,目不转睛地盯着两具殊死拼搏的肉体。
岳鸣适时让早就准备好了的女人贴到许应身侧。
食色性也,把人的欲望服务好了,什么都好谈。
搁在桌沿的手臂上压下来一对柔软白皙的圆球,两球挤压,那条惹火的乳沟间夹了一个套。
许应眯缝斜了一眼,没赶。
眼见他正起兴致。女人虽不惹他喜欢,倒也不至于败兴。
多一个倒酒的人,还容得下。
岳鸣看了,勾起嘴角,终于对许应开口。
许总,可有看好的?
许应没看谁在说话,视线抓在笼子里如斗兽般的两个人身上。
笼内场面激烈,血飙得笼外到处都是,还躺着分不清主人的两颗牙。因为是徒手打斗,还没那么快缺胳膊少腿,他们这一行,先是自己的命够硬才是去夺别人的命。只有打赢,才能活着从笼子里出来。死掉的那方,尸体也明码标价,值好几条普通人活着创造的价值。
活着,谁都是在拿命在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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