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我看你是失败者!你还是不死心,你还是不知道你错了!”
周观鹤听出了周靳晏话语中的愤愤不平,他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吼道:“你是不是非要整个周家都受挫,你才知道你有多愚蠢!”
“周家不比顾家差劲,父亲又为什么非要我放手?戚岁宁是我的女人!我很早以前就把她留在身边了,她是我的!”
周靳晏冷冷发笑,抬眸看向周观鹤,凤眼中都是猩红,他眉眼间的神色过分妖冶,反而显得危险丛生,“戚岁宁是生是死都得在我的身边,这一点,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
“你拿什么留住戚岁宁?戚家在祁家面前卑贱如同蝼蚁,至于你,你和祁聿礼交恶,你就是和整个周家作对!”周观鹤淡漠苍老的面容,此时是难得一见的愤怒。
他因为情绪激动,此时重重的咳嗽,半晌才缓过来,声音多了些虚弱沙哑:
“顾氏集团三个小时前中止了和我们刚刚起步的合作,中止的原因是,周氏董事长的私人情感问题影响了双方继续合作的可能性,靳宴,你知不知道这么一句话,能让你在董事会被动成什么样?”
周靳晏佩服祁聿礼的厚颜无耻。
这个横刀夺爱的男人,竟然能没有一点心理负担的倒打一耙。
他不知道这究竟是怎样的毫无底线和虚伪。
连他这样的人,都觉得叹服。
周靳晏的沉默让周观鹤觉得他约莫是想通了,因此,周观鹤叹了口气,走向周靳晏。
他低沉着声音道:“你别想太多,事已至此,你不如选择放下。靳宴,我原本已经打算装聋作哑,就让你把那个上不得台面戚家女儿娶进门了,可是她明显就是个不安分的,你现在看清,不算晚。”
周靳晏的头痛欲裂,渐渐地听不清周观鹤在说什么,他双手抓着头发,一下一下用力的扯,脸上的表情渐渐被痛苦覆盖。
他扯着头发缓缓蹲下,不声不响,可是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透露着痛苦和煎熬的讯息。
他弯下腰,脸色涨的通红,似乎这一刻,醉酒的痛苦才终于后知后觉的被感知到。
他用力喘息,声音虚弱到不像话,“爸,别逼我了,让我一个人静静,就当是我求求你了。”
周观鹤直到这一刻,才有不知所措的震惊。
‘求’。
这个字几乎从来没有出现在周靳晏的口中过。
周靳晏是骄傲到极致的人,也绝对不允许自己示弱。
可是现在,他竟然对自己用上求这个字。
周观鹤发现,戚岁宁这个小丫头在自己的儿子这里,影响力远远比自己预先猜测的更重。
他越发的庆幸这一切都已经被搅黄了,作为周家的家主,不该有这么一个能彻底影响他的决断和理智的人存在。
祁聿礼抢走了戚岁宁,真是帮他解决大患。
周观鹤怀着这样心情,如释重负的离开了周靳晏的房间。
而很长的时间里,周靳晏都维持着跪着的姿势,一动不动。
没有人在乎他究竟是失去了什么,就好像一切就该是他自作自受。
而他,从不知道什么叫放手
戚岁宁难得睡了个好觉,醒来的时候,才终于有心思打量这个自己将要生活很长一段时间的房子。
大概是祁聿礼的性格原因,房间的装潢偏中式,书香墨意,灰白主调。
戚岁宁推门走出去,发现走道也是同一种风格的装潢,只是放着花瓶和厚重的国画地毯,更多了浓郁的艺术气质。
正打量着,戚岁宁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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