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还有什么指教?”看着突然拦住大军去路的吕芙蓉,刘危安似乎并不觉得奇怪。
“我想和你谈一谈。”吕芙蓉的脸色平静,看不出情绪。
“上车。”刘危安并不是一个喜欢享受的人,不过,因为有霍楠衣和紫瞳两个女性,马车就显得很有必要了,在不需要战斗的时候,他则蹭马车。
吕芙蓉钻进马车,见到霍楠衣和紫瞳,微微愣了一下,心中却松了一口气。
“夫人请坐,茶水没有,不过有零食。”刘危安坐在最里面,中间放着一张小桌子,桌面的四周有挡板,可以装零食瓜果,茶水什么的就不行了,马车的摇晃太严重了,野外的路况太差了。
“刘荒主对待其他城池也是这样吗?”吕芙蓉现在哪有心情吃零食,即使这些零食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刘危安笑着摇摇头。
“为什么独独对雨滴城区别对待?”吕芙蓉心中愤怒,却不敢表现出来。
“夫人有时间可以去打听一下,本荒主不听话的敌人,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城主里面,不投降还活着的,夫人是第一个。”刘危安道。
吕芙蓉呼吸一滞,这个回答是她没有想到的。她定了定神,问道:“刘荒主不是说人类是一体的吗?杀人不能解决问题,不同意见的人就不杀魔兽了吗?”
“拉着20人的马车在高速行驶中,突然道路中间冲出来一个小孩子,如果躲避,马车会冲下万丈悬崖,如果不躲避,则会装死小孩,夫人,如果你遇到这种情况,会如何选择?”刘危安问。
吕芙蓉说不出话来。
“因为跑出来的是小孩子,所以需要做选择,如果只是一棵草,则无需考虑,直接碾压过去,夫人认同吗?”刘危安瞪了紫瞳一眼,这个小女孩一点都不懂得什么叫客气,霍楠衣剥开的零食是为他准备的,紫瞳却不把自己当外人,和他抢着吃。
“就没有和平的手段吗?”吕芙蓉这话说出来,给人一种软弱之感。
“当有一天没有战争的时候,和平手段就可以使用了。”刘危安道。
“我听闻刘荒主是阵道大师。”吕芙蓉忽然道。
“夫人有话直说。”刘危安停下了吃零食。
“我爷爷年轻时候,误入一处地方,历经九死一生,得到了一张阵法残图,想问问刘荒主是否感兴趣。”吕芙蓉道。
刘危安立刻想起了樵夫说过,郑乾均因为执行某个人为,十年方归,结果媳妇被兄弟睡了的事情,莫非就是为了阵法残图?
“夫人想要什么?”
“重建《雨滴城》。”吕芙蓉道。
“夫人何须找我,以夫人的能力,重建《雨滴城》当没有问题。”刘危安道。
“我喜欢平安军能保护《雨滴城》。”这才是吕芙蓉的真正目的。正如刘危安所言,重进雨滴城,她自己便能办到,可是,重建之后又被魔兽摧毁就没有意义,如何守住雨滴城才是关键。
“夫人太看得起我了,第三荒都未必能存在,夫人却要我保护《雨滴城》的安危。”刘危安摇摇头,“夫人还是说一些我能做到的条件吧。”
“我不想雨滴城毁在我手里。”吕芙蓉很固执。
“如果夫人信得过我,我倒是有一个主意。”刘危安道。
“荒主请讲。”吕芙蓉露出期待的神色。
两个小时后,离开的平安军又回到了雨滴城,这一次,不是强占,也不是看笑话,而是来帮忙重建的。
重建城池,平安军是有经验的,不过,这次的重建,不同以往,这次的重建,主导者是刘危安,吕芙蓉打开了《雨滴城》多年的积累,海量的阵法材料多得难以其数,以刘危安的见识都大为兴奋。
作为一个阵道爱好者,没有比看见阵法材料更兴奋的了,更不用说,这些材料全部是精品,不少还是极品,吕芙蓉对阵法也是多年钻研,因为没有名师指导,她的阵法水平一般,但是对材料的研究还是有些水平了,能入她法眼的材料,质量都很好。
对于地宫内的其他珍宝、财物、金币等等,刘危安没有多看一眼,但是阵法材料,他却一扫而空,一件都没有留下。
想要最大可能保留雨滴城,最好的做法是布阵,吕芙蓉这么多年苦心积虑,也没能结交厉害的阵道大师,坑蒙拐骗的倒是不少,第三荒利用阵法两次击退九级魔兽的事迹,中原不少有心人是知道的。
刘危安带着大军毫不留恋离去的样子深深地刺痛了吕芙蓉,被针对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被无视,连被他人针对的兴趣都没了,这得多可悲,这表面雨滴城已经没了价值,把雨滴城当孩子的吕芙蓉绝对不愿意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后,她决定拿出阵法残图。
刘危安现在的阵法造诣已非吴下阿蒙,一般的阵法,入不了他的法眼,对于吕芙蓉口中的阵法残图,他虽然期待,却不会太渴望,这些年,手下断断续续也贡献了一些阵法碎片、残图甚至是秘笈,最后都证明是皮毛。
在不懂行的人眼中,神秘无比,仿佛天书,在他眼中,某些所谓的阵法秘笈就太浅薄了,还比不上大众化的金石符咒呢。因为失望的次数多了,对于吕芙蓉的阵法残图,他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吕芙蓉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
阵法残图竟然涉及了传送阵的构造,这让他有种被馅饼砸中的感觉,他没有半分犹豫,下令大军掉头。
回到雨滴城的废墟上,刘危安最担心的是材料不足,他身上并没有材料,他的材料早就在三江河上布阵时候用光了,三江河的不少材料都是用兽骨替代的,不过,在见到吕芙蓉打开地宫后,他就知道一切担心是多余的。
平安军在雨滴城停留了10天,之所以时间这么久,是因为刘危安在钻研阵法残图,每当有所悟,都会把之前的阵法拆掉重来,数十次的重复,才会耽误这么长时间,一个地基,耗时时日。
“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马车内,刘危安即使在睡梦中,依然眉头紧锁,霍楠衣紧紧守候着,眼中有心疼,也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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