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外面已是大亮。
看着透过薄绸透过来的天光,柳福儿有一瞬的迷糊。
呆坐片刻,她才醒悟,这一觉她睡了差不多将近一天。
她迟缓的从床上起来,发现床上有着一块触目惊心的颜色。
她忙捂着酸胀难受的肚子,拿着备好的月巾直奔净桶。
更换妥当之后,她重又回到床边,将绣着团花蜀锦床单扯下。
以湿帕将藤编的席子擦拭干净。
抱着这团蜀锦,柳福儿想了想,决定烧毁。
她把铜盆里的水倒掉,把锦缎撕成一条条,而后开了朝着水面方向的槅扇,开始焚烧。
柳福儿以为这东西烧起来很容易,可真做才知道真正的丝缎是离火即灭的。
她腹诽司空八郎太过奢靡,却也只能把自己弄脏的部分单独弄出来,连带盆里烧了边角的一并收起,余下都藏在床下。
而后,她端着铜盆出门。
才走过拐角,就见司空八郎过来。
看到柳福儿端着锃光瓦亮的铜盆,司空八郎忙道:“此等小事让仆从去做就是。”
他转脸就要唤人。
“不用,”柳福儿笑道:“我是做惯了的,被别人伺候,反倒不习惯。”
她转而问他厨下何在。
司空八郎往下面指了指,道:“船尾,门口摆这个桶子的地方就是。”
柳福儿点头,往下面行去。
一缕淡淡的皮毛焦味传来,司空八郎抽抽鼻子,诧异的瞄她一眼。
柳福儿扭过头,同样诧异看他。
司空八郎忙笑着一礼,快步走了。
柳福儿心头微松,看来自己刚才的表现瞒过了他。
不过这个司空郎君鼻子还真灵,她就烧了一点,还是开着窗户,散过味道的,这他也能闻出来。
她快步来到厨下。
两个厨下人正忙着准备中午的饭食。
看到柳福儿过来,两人赶忙停手,道:“郎君有何吩咐?”
柳福儿笑着摆手道:“我来打些热水。”
此时正是最为忙碌的时候,两个灶头都被占着。
柳福儿就立在门边,看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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