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上他和段易言都在玩极限,飙车喝酒玩赌,是一样都没漏掉的。
等看完全部,阮皙又回到聊天界面上,指尖重新点开与段易言的微信。
现在看到这份拍给她看的早餐,要不是看到朋友圈疯传的飙车视频,她绝对想不到这个男人还能有体力回公寓。
毕竟苏沂都被玩进医院里了——
阮皙顿时有种想打个电话给段易言的冲动,想问问他怎么和苏沂这个圈的正面交锋上了,想问问他昨晚闹到天亮,身体没喝坏吧?
白细的指尖已经输入了他号码,剩下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
阮皙又犹豫两秒,又全部都删掉,怕会打扰到人家睡眠。
不过这通电话她还没打出去,中午十二点整的时候,段易言就已经主动打进来了。
手机响了十来秒。
阮皙坐在床沿处,脚上还找着酒店的白色棉拖,接电话时人都有点没反应过来,说话时带着淡淡的鼻音:“喂?”
“醒了?”这句话本来是她更适合问。
结果段易言先问出口,可能是熬夜的缘故,嗓子听上去有点沙哑。
阮皙轻轻嗯了声,白皙的手指根根握紧了手机。
顿了两秒,她清了清喉咙出声:“我看到朋友圈转发……昨晚你和苏沂玩的很开心?”
找不到什么词汇来形容,问的很委婉。
段易言听出她意思,低低的嗓音传来:“你那位竹马,很热情。”
竹马?
从他口中说出来这两个字,阮皙听上去有点怪。
不过也没说错就是了,她和苏沂算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自小就感情甚好。
“苏沂为人是比较热情,结交的朋友也多。昨晚没故意对你做什么吧?”
段易言在电话里漫不经心的笑:“他能对我做什么?”
阮皙一时没解读出他这话的意思,很单纯,支支吾吾的没说个明白。
其实是怕苏沂故意招呼一帮人去为难他,又不好意思问的太直白,怕段易言昨晚吃了亏,以免触及到男人的自尊心。
结果段易言到底是和她亲热过几回,说话也开始没个正经,偏离了正常尺度范围,语调压得低:“放心,就算他对我纠缠不休,也不可能得到我身体,我是你的。”
“……”阮皙。
躺在医院的苏沂要是听到这话,会气的吐血吧?会的吧!
段易言没再出声,手机传来洗漱的水声。
应该是他也休息够了起床,正在卫生间里弯腰洗脸刮胡渣,也可能是在洗澡。
阮皙发现自己思想也开始被带歪,伸出小手揉了揉脸蛋,清醒些说:“我跟剧组去了江城,出门前给你留了纸条的。”
她当时没给段易言打电话告知一下。
一是考虑到他可能是在苑博公馆谈事,要么就是跟好友聚会正热闹,不想去扫兴。
二是可能故意的,谁叫他夜不归宿出门。
不管段易言有没有看出她心思,都没有故意挑破,将用过的白毛巾扔在洗手池里,下颚收拾的干净清爽,轮廓锋利的喉咙滚动两下说:“在酒店一个人住还是跟女生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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